“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李慕白果然對她是有目的的,此刻已經(jīng)開始說出他的目的:“唐家二少唐少擎失蹤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唐少擎?
原來他想知道唐少擎的事情。
莊斐然凄然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可隱瞞的。那天晚上他被唐家父子重傷,他離開之前找過我??墒恰乙膊恢浪南侣??!?br />
其實她透的信息已經(jīng)夠多了。
李慕白神變了又變,終于再次恢復(fù)了淡定。他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作為交換,我應(yīng)該告訴你一點關(guān)于你丈夫唐司燁的事情,對不對?”
“唐司燁?”莊斐然慘笑一聲:“你知道他在哪?”
那個男人失約了,足以證明他的話都是一派胡言亂語。
他不值得她相信。
李慕白將自己手機遞給莊斐然:“他此刻正在美國,和陶市長家的千金在一起?!?br />
如同五雷轟。莊斐然腦子有一刻的短路,好半天,她才接過他手里的手機,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顯然有人在美國拍了這些照片,并傳給了李慕白。
手指地翻看著照片,每一張都是唐司燁和陶婉兒在草地上散步的情形。陶婉兒甜美可人,唐司燁高大英俊,她挽著他的胳膊,姿態(tài)。
忽然想起婚禮上,陶婉兒不甘心的攥緊小手的樣子。
忽然想起,陶婉兒怒扇喬之函的樣子。
原來,陶婉兒一直發(fā)誓將唐司燁搶回去,并且付諸實施了。
原來唐司燁失約,是為了去美國跟陶婉兒相會。
可是他卻了她,還用愛情挽留她。
他,實在是,太罪惡了。
太讓人惡心了。
斐然只覺得自己可憐,無盡地可憐。她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婚姻,更沒有了對男人的信任。尤其是唐司燁,磨掉了她對婚姻所有的向往。
不過心底越沉,她臉上越云淡風(fēng)輕,將手機還給李慕白,起身從沙發(fā)上站起:“我們已經(jīng)協(xié)議離婚。所以這些照片對我來說,沒什么實際的意義。也刺激不到我什么。”
話畢,她一刻都不愿意在這里多待,轉(zhuǎn)身便走。
李慕白在她身后道:“你保證跟他離婚?”
這話怎么聽起來好像他巴不得她和唐司燁離婚一樣。有這么八卦的男人么?
莊斐然從大衣兜里掏出鑰匙,擱在門口的鞋柜上:“這是別人的家務(wù)事,李先生好像無權(quán)過問。這個鑰匙還給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見面了。我們不是一路人?!?br />
她打開玻璃門,穩(wěn)穩(wěn)地走出去,身后李慕白的聲音依舊淡定而從容:“既然你結(jié)束了這段短暫的婚姻,我可以追你么?”
追她?
斐然只覺得驚悚,且不說他們不熟悉,他更是那個黑幫女人喬之函的未婚夫啊。
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了這位馬來西亞火商人呢?她實在想不明白,搖了搖頭:“訂過婚的男人不是我的菜?!痹挳?,便頭也不回地走掉。
她的身后,李慕白盯著她的背影,啜了一口茶。此刻,那女人的筆記本靜靜地躺在桌上,雖然她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什么都不在乎一樣,卻被手機里唐司燁和陶婉兒的照片刺激的情緒錯亂了,竟然忘記拿回筆記本。
李慕白瀲滟的眸光深沉而充滿深情:“愛過,就不會忘記……莊斐然,我不信你再也不要這個筆記本了,不信你會忘了我……”
……
莊斐然走出門,腦子一片空白,下起了雪,天空大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莊斐然茫然地走著,等走到了家,進了屋,關(guān)上門,她才覺得自己的腦子有片刻的清楚。
一定是凍僵了,才會這樣麻木。
她洗了個澡,便窩在被窩里,可是周圍太孤獨了,太寒冷了,雖然她把暖氣開到最大,可是依舊很很冷。她又打開電視,電視熱鬧的聲音驅(qū)散了室內(nèi)的清寒,她這才感覺有了一點生氣。
她覺得自己渾身發(fā)冷,頭也很燙,一定是發(fā)燒了,便吃了幾??堤┛?,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冬天的太陽高照,隔著窗玻璃進室內(nèi),平添了一分溫暖。
斐然心情已經(jīng)平靜很多。
幸好她只是對唐司燁有著婚姻的希冀,卻并不愛他,所以她才能收放自如,昨天的發(fā)冷和難受只是一時凍感冒了而已,她其實并不多難過不是么?
斐然望著陽光,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釋懷了很多。
她決定慢慢地等待,等待唐司燁和陶婉兒從美國歸來,并且拉著他們一起去陶市長家,當(dāng)著沈美鳳的面徹底了結(ji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大不了,就是凈身出戶,總之她從未想過嫁入豪門分財產(chǎn)什么的,更不想占唐司燁的便宜。
只是在離婚之前,她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陶婉兒是個多么可惡的小三。
大家都認(rèn)為她是個好姑娘的時候,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陶婉兒其實是個搶自己姐姐男人的小三。
唐司燁可以跟任何女人亂,她都不在乎,只是不能和陶婉兒,陶婉兒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他們在一起劈腿這讓她多多少少感覺到不甘心,雖然不愛唐司燁,但是成全他和陶婉兒,她怎么想都覺得惡心。
……
唐司燁和陶婉兒從美國歸來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春暖花開的時候了。
莊斐然在強力申請和鐘鵬保薦下,離開了戶籍科,準(zhǔn)備去馬來西亞投奔參加四國警察演習(xí)的鐘鵬。
她已經(jīng)辦好了護照和所有的手續(xù),可是卻遲遲不離開,因為她還在等唐司燁的歸來。
莊斐然之所以知道唐司燁回來,還是唐老爺子唐傲天的助理周崇光告訴她的。她在那個時間驅(qū)車去了機場,靠在車上默默地等待著。
這輛車其實還是唐司燁的賓利,她從安瀾別墅的車庫里將車取出,然后便像個斗牛士一樣去了機場。
看了看手表,時間到了,貴賓通道走出了許多的乘客。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直到看到了唐司燁和陶婉兒,肩并肩有說有笑地從紅地毯上走出,如同參加酒會的明星,她終于有些難受了。
唐司燁臉很白,似乎旅途太過勞累,他們本來肩并肩邊說邊走,忽然陶婉兒挽住了他胳膊。唐司燁微微一愣,卻沒有拒絕。
不得不說,他的表現(xiàn)讓莊斐然最后一點希冀都破滅了。
看來,他們在一起是真的。
可是她真的不該跑來親眼目睹這一切的。
\就像那年知道沐白劈腿明玉,她跑去看,結(jié)果卻傷透了心,更傷了尊嚴(yán)。
如今悲劇重演,他們都各自導(dǎo)演著各自的喜劇,她卻只能眼睜睜看。
莊斐然忽然想逃跑,趁他未看到她,快點逃跑。
可是忽然一輛車在她前面停下,一對中年夫婦從車中走下,不是別人,竟然是陶市長和沈美鳳夫婦。
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第四十一章 他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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