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穆云生冷笑一聲,譏誚的話音在她耳邊響起,“和你比起來,我還真是相形見拙呢。”
好個相形見拙,他又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三年前的逼婚上面。
舒曼咬咬牙,不動聲色。
此時,穆云生和她的距離近在咫尺,男人溫?zé)岬谋窍姙⒃谒亩惯?,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怎么?無話可說了?”穆云生笑得肆無忌憚,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一貫知道,舒曼乃是南城首席大律師,伶牙俐齒是她的代名詞。如今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穆云生覺得自己又贏了,心情暴爽。
“穆先生當(dāng)真是卑鄙無恥,有什么事情沖我來便好,又何必拿我關(guān)緊要的人開刀呢?”眼底帶著隱忍,比他想象之中從容幾分。
“哼!”他看她一眼。
“你以為你的激將法,會對我有用?”目不轉(zhuǎn)睛,對深邃的眼眸,穆云生沈聲問上一句。
只見舒曼慢慢地笑了笑,“若是如此,穆先生更不會與我舒家計較了!”
她自言自語,卻見他皺起眉頭,不明所以。
緊接著,舒曼柔軟的話音落在他的耳朵里,“如果我記得沒錯,穆先生真正喜歡的人是舒柔吧?我親愛的姐姐若是知道,你對爸爸動手,她該做何感想?”
話音淺淡。
舒柔是舒曼同父異母的姐姐,性子溫存,心地善良;和精于算計的舒曼比起來,大概男人都會喜歡她更加多一些。
只可惜……
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導(dǎo)致她成為了植物人,至今還在醫(yī)院里躺著。所以,穆云生固執(zhí)地以為,她就是策劃那起車禍的人。
正因如此,他恨她。
就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恨她。
“舒曼,我不知道誰給你的膽量提起她!”男人咬了咬牙,他的目光。
這個瞬間,他像是要將她看穿才肯罷休一般,炙熱的目光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炬。
舒曼喘不過氣來,然后紅了眼眶。
舒柔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更是不容許受到任何的褻瀆。這些舒曼早就知道,可是這樣的情形之下,她還是免不得難過。
“嗡嗡——”她正要和穆云生好好理論一番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的手機(jī)不眠不休地響了起來。
穆云生萬分厭戾地看她一眼,冷笑著警告,“舒曼,你好自為之吧!”
她咬咬牙,小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陷入了皮膚,卻好似感覺不到痛楚一般。
隨后,穆云生冷冷地看向她,接起了電話。
舒曼如獲新生,強(qiáng)忍著心里的委屈和眼底的淚水,她匆忙拾起自己的尊嚴(yán),灰溜溜地準(zhǔn)備離開,孰料……
身后的男人開口了,“站??!”
穆云生話語低迷,像是故意要為難她,“我是怪物么?值得你跑的這么著急?”
他有些不高興,尤其討厭舒曼這個樣子。
楚楚可憐的,不知道給誰看!
“……”舒曼抿著唇,不說話,卻看到他皺起眉頭,冷冷地看向自己,“明天晚上回家吃飯!”
他說的‘家’毋庸置疑,指的是老宅。
落下這句話,穆云生悠然走出了別墅,就像沒有看到她一樣。
舒曼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凈的小臉上卻已然露出了苦楚,她隨哦億捋了捋耳廓的碎發(fā),匆忙走出了別墅大門,而穆云生,此時卻早已經(jīng)沒了去向。
……
辦公室里,彌漫著屬于玫瑰花的香味。
舒曼坐在辦公桌前,手頭的代理案前所未有的棘手,她正焦頭爛額地握著鋼筆,辦公室門就被人毫無征兆地推開了。
助理陸柔站在門口,先是小心翼翼地看向辦公桌前的人,隨后才遲疑著開了口,“舒律師!”
“嗯?”舒曼放下鋼筆,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周先生來了,在會客廳。您的案子有頭緒了么?”陸柔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她來律所不過半年時間,就已經(jīng)被舒曼雷厲風(fēng)行的工作態(tài)度征服,可這也是第一次,她看到舒曼犯了難。
“暫時沒有……”舒曼咬著牙,她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只是這一次……
對方是——
穆云生,她的丈夫。
思及若此,她便更為難了。
說完,舒曼從椅子上站起身,腳步匆匆走進(jìn)了會客廳。
“周先生,您過來了!”她禮貌地笑著,不忘吩咐人準(zhǔn)備茶水。同時,已經(jīng)將合同書擺放在了桌上。
“舒律師!”周浩中年才走向事業(yè)的巔峰,是南城服裝產(chǎn)業(yè)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領(lǐng)導(dǎo)者。
第3章 提起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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