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派沉寂。
擺放在窗臺上的仙人掌不知從什么時候掉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她艱難地支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穆云生還睡在自己身邊。
舒曼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著身邊的人。
一整晚的纏綿,四肢百骸的痛楚,以及腦海里的歷歷在目的記憶。
“看夠了么?”男人慵懶地側(cè)了側(cè)身,話語低迷。舒曼微微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向身邊的人,目光卻露出了幾分冷然。
“時間不早了,我收拾一下去工作!”她顯得難得的自然,可……
才剛剛站起來,她就是一個腿軟,緊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床上,胸口、脖子上細(xì)膩光滑的皮膚上,淡淡的瑰紅色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舒曼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她輕輕地抿著唇,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白凈的小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了濃濃的無奈。
“晚上,陪我去參加宴會!”男人看著她光滑的脊背,話音帶著霸道。
舒曼一怔,錯愕地轉(zhuǎn)過臉去,本能地拒絕他,“我晚上律所有事……”
話還沒說完,舒曼已經(jīng)被打斷了。
“推掉!”沒有給她拒絕的機(jī)會,穆云生冷冷地拋出一句話,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曼立刻選擇了放棄,她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洗手間。
穆云生靠在床頭,淡淡地看向緊閉的房間門。
莫名的,這個瞬間,他有種無法說出口的感覺。明明自己應(yīng)該討厭她的,可是看到她種種地摔在床上的那個瞬間,他竟然真的想要將她抱起來,甚至有那么一丁點(diǎn)的自責(zé)。
可是,內(nèi)心卻又有個聲音阻止了他。
目光,逐漸落在床單上那一抹血紅上,穆云生的視線頓住了。然后他緊緊地攥起拳頭,目光清冷了幾分。
男人徑自起身,便下了樓。
餐桌上早已準(zhǔn)備好了早餐,他坐下,看到舒曼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她穿著簡單的工作裝,走路竟還有幾分趔趄。
“吃過早餐再走!”男人帶著命令的口吻,舒曼微微一怔,看向餐桌上玲瑯滿目的東西。
三年來,他從不回來住。
家里的傭人眼里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夫人,所以別說是早餐了,她覺得,這家里根本就是養(yǎng)了一群‘夫人’。
“不必了,我時間來不及!”不領(lǐng)情,舒曼匆忙抬腳要往外走,卻被男人的話音打斷。
“回來!”話音里帶著命令,不容許她有絲毫的質(zhì)疑。
舒曼站在門口,目光薄涼,“穆先生,我客戶已經(jīng)在律所等我了,難不成,你打算養(yǎng)我一輩子?”
她瞇著眼,帶有諷刺。
穆云生不會養(yǎng)她,他最討厭她提及和錢有關(guān)的東西。
“舒曼!”男人極不耐煩,放下手中刀叉,“你這算是在挑釁我?”
話音低迷,帶著濃濃的怒火。
“不敢!”舒曼慢吞吞地回了一句,然后薄薄的露出一抹清笑。
穆云生是被她最后這兩個字激怒的,她挑釁他還少么?南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三年前自己是被她逼婚的?那件事情在南城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此時她卻說不敢?
這女人,當(dāng)真是可笑之至。
“就算你自己想死,也等把孩子生下來以后,別再挑釁我的耐心!”他冷冷地警告她,那話音卻好似一柄利劍,刺透她的心扉。
果然,他是不會關(guān)心她的。
他在意的,只有她是不是能夠?yàn)樗乱粋€孩子。
舒曼站在原地,久久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可是,眼底卻有水汽升起,她咬著牙,小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冷笑,“穆先生,你家大業(yè)大。南城想要爬上你溫床的人,更如過江之鯽,又何必找我呢?”
“舒曼!”
話沒說完,生生被他打斷了。
男人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上前來,直勾勾地看向她,深邃的目光如同沾染著濃濃的恨意,一字一頓,“我的話,不想重復(fù)第二遍!”
她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擺臉色!
舒曼頓了頓,最終想要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孰料,下一秒,男人箭步?jīng)_上來,一把箍住了她的肩膀,手上的力道收緊了來,“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這段時間,你的一舉一動,必須聽我的安排!否則……”
他故意頓了頓,話音輕蔑,“我保證,讓舒氏破產(chǎn)!”
他不是說著玩的,穆云生向來說到做到。
舒曼頓住了腳,定定地看著他。
“穆云生,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卑鄙!”她咬著牙,憤怒至極。
這個男人,永遠(yuǎn)能夠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她的軟肋,即使是此時此刻也絕無例外。舒氏是爸爸三十多年來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遭難。
第2章 你這是在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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