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雪剛剛涼一些的臉又是通紅,急忙縮進被子里,眼前卻還是他那張絕世俊美的容顏,張文軒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攝人心魂。
“對了,電視一直沒開通有線,有時間,你去辦理一下吧?!北”〉谋蛔痈靖舨蛔埼能帒蛑o的笑聲。
莫小雪又羞又惱,憤憤地探出頭來,“張文——唔……”張文軒竟然還在這里,等著她送上門去,吻個夠。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張文軒是否回來過。醒來的時候,只見從蘇默如那拿回來的睡衣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頭。天吶,難道他真的回來……繼續(xù)了?
莫小雪掀開被子,幸好不是光著的。還是那件長長的白色襯衫,這個張文軒到底是什么特殊癖好?。〈矄紊弦廊豢床怀鋈魏魏圹E,莫小雪訥訥地坐在床上,怎么睡覺睡的那么死,恐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跟張文軒在一起,安全感少的可憐。
一杯牛奶,兩個雞蛋,簡單營養(yǎng)的早餐。這一次,莫小雪吃光之后,沒有忘記洗碗。張文軒不是可以讓她肆意撒嬌的暖男,這一點,她越來越清楚。
鏡子前,莫小雪甜甜的笑著,不知為什么,今天的心情好的出奇,只是嘴唇有點腫,耳朵也有些難受。她簡單地撲了一層粉,帶上簡歷,出門。
蘇默如告訴她今天在人才市場有一場大型招聘會,她進去轉(zhuǎn)了幾圈,沒有找到心儀的雜志社,隨便灑了幾張簡歷,就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了出來。找工作,真是越來越難了。
時間還早,旁邊正好是一家新開業(yè)的商場,不如進去逛逛。
一樓的家居館,看的莫小雪眼花繚亂。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一時心花怒放,見什么都喜歡。只可惜囊中羞澀,買了幾只貼畫、開關貼,還有一條淺黃色海綿寶寶床單。
病房里,張文軒細心地給爸爸量著體溫,這樣溫馨的畫面顯得太過飄渺。
“叔叔,體溫正常。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排異現(xiàn)象。我想過段時間,您就可以出院了。”張文軒的笑容溫和而親切,莫小雪深深地陶醉其中,甚至忘了他們之間的從屬關系,好像那個人真的是老莫家的賢胥。
“小雪來了!”媽媽看見莫小雪,便將她拉了進來。
莫小雪怯怯地低著頭,偷看一眼張文軒,沒有想象中的冰冷神情,還是那片柔和,這是夢嗎?
“文軒,你看也到下班時間了,就別為我忙活了。小雪,你去請文軒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我住院的這段日子,真是辛苦文軒這孩子了!”
莫小雪咬了咬唇,雙手拽著衣角,請他吃飯,只怕他不給這個面子。
“叔叔,跟我還客氣什么!”張文軒笑著搭上莫小雪的肩膀,“跟我去辦公室換衣服。叔叔,那我們先走了。”
爸爸媽媽舒心的笑聲越來越遠,莫小雪識趣地脫離了張文軒的手臂。
張文軒微怔,雙手理了理白大褂,大步走在前面。
這一次,莫小雪沒有做他傻傻的小尾巴,而是在樓梯口靜靜等候。拿出癟癟的錢包數(shù)了數(shù),真的要請他吃飯嗎?
“你就是張醫(yī)生的女朋友吧?”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轉(zhuǎn)上樓梯,熱情地跟莫小雪打招呼。
莫小雪尷尬地笑了笑,急忙擺手,“我……我不是……”
男醫(yī)生根本不在乎莫小雪的答案,笑呵呵地盯著莫小雪,“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還漂亮!”
“照片?”莫小雪糊涂了,“什么照片呀?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蹦⊙┒Y貌地笑著,搞得好像她是什么大明星似的。
“這還能有假?不信,你看!”男醫(yī)生拿出了手機,“你在朋友圈可火了,我們醫(yī)院那些已婚的、未婚的女醫(yī)生、女護士,對你那是羨慕嫉妒恨,感情相當復雜了!”
“不會吧?”莫小雪湊近手機,可不就是她的照片么!什么時候被【偷】拍了?怪不得小方護士一見到她就眼紅慪氣,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了假象情敵了……莫小雪急忙理了理頭發(fā),警惕地看著四周,以后來醫(yī)院必須要注意形象才行?。?br />
“水生,你干什么呢?”張文軒陰著一張臉,把莫小雪拉到自己身邊,夸張地顯示著他的占有欲。
莫小雪微微皺眉,又想起被【偷】拍的事情,急忙擠出一絲微笑,甜甜地依偎在張文軒的懷里。
“張醫(yī)生,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跑了兩步,笑嘻嘻地回過頭,“嫂子真漂亮!”
莫小雪被夸的飄飄然,飛上了天,張文軒一把將她拉了下來,他推開莫小雪,冷冷地問,“你是狐貍精轉(zhuǎn)世嗎?”
“啊?”莫小雪一頭霧水,張文軒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她又怎么招他惹他了,狐貍精……是從側(cè)面贊美她漂亮嗎?“你不是喜歡走樓梯嗎?”莫小雪顛顛地跟上去,來到電梯外。
張文軒厭惡地瞥了一眼樓梯口,“今天沒那個心情。”
第一次坐在張文軒的車里,只想著劉磊是不是在家。
第二次坐在張文軒的車里,滿腦子都是那張支原體化驗單和余彩蝶發(fā)來的信息。
第三次坐在張文軒的車里,盼著能找到余彩蝶的蹤跡。
第四次坐在張文軒的車里,……天,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下雨。
張文軒的車同樣整潔到一塵不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新的香氣,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要是再配上一曲舒緩的音樂……莫小雪偷偷瞥了一眼張文軒,伸出小手,對著前面的幾個按鈕,按了又按,摳了又摳,沒有一點反應,不會也壞掉了吧。
她側(cè)過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張文軒,那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看得莫小雪如癡如醉。
張文軒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依然冷酷,“你想干什么?”
莫小雪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沒……沒想干什么。不,想……能放首歌嗎?”
“嗯?”張文軒也捅了捅那些按鈕,忽然不耐煩地收回了手,“沒有CD?!?br />
“那我唱給你聽吧!”莫小雪張牙舞爪地哼哼著,張文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看路面。
也許他喜歡安靜。莫小雪只好閉嘴作罷,車子里寂靜的只能聽見發(fā)動機的聲音,小雨滴在車窗上,被雨刷刷掉,又落了一層,氣氛越來越詭異。
“為什么對我爸媽那么好?”莫小雪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瞪著大眼睛等待著張文軒的回答。心里七上八下的,故作鎮(zhèn)定,掩藏著那濃濃的期待。
“我從他們手里奪走了你,理應給他們一些補償。”張文軒回答得理所當然。
莫小雪嘟著嘴,小聲嘀咕,“那又為什么要奪走我呢?”她心里期待著一個答案,又害怕面對這個答案。
“哧——”張文軒猛地踩下剎車,莫小雪嚇得驚叫起來,雨天行車還是很危險的。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有血,又看了看張文軒,除了一張憤怒的俊臉,別無他恙。透過朦朧的車玻璃,沒有人,也沒有車,一切正常。她扭頭盯著張文軒,“怎么了?”要不是前面紅色的尾燈亮了一片,莫小雪恐怕又要聯(lián)想到恐怖片里的場景了。
張文軒順手攬過莫小雪的頭,“你心里還有他,對不對?”否則,她為什么會為了自己奪走她而不開心。
“誰呀!”莫小雪完全懵了,沒好氣地回答。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問題,雨天急剎車,萬一真出了事故怎么辦!
“就那個住小平房的!”張文軒同樣沒有好語氣,這句話在他心里已經(jīng)憋了好幾天了。
“住小平房怎么了?”莫小雪就是看不慣張文軒那種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氣,“你一生下來就有車有房嗎?”想到媽媽說的他家境殷實,“哼,就算有,那是你親手賺來的嗎?往前推個幾十年,就不相信你們老張家的祖宗沒住過小平房!”不知不覺,莫小雪已經(jīng)把話題扯遠,已經(jīng)無關劉磊,可是,兩個人的矛盾卻就此升級。
“我們家祖宗就算住小平房,那也是高級小平房!”學術研討會上的張文軒可以口若懸河,指點江山,可是,生活中的張文軒對于吵架卻是一竅不通的。
莫小雪終于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切,沒聽過嗎,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就是金磚玉石壘砌的平房,那也是平房!有錢就了不起了,有錢……”
張文軒的右手稍稍用力,一片冰涼的濕潤的唇就堵上了莫小雪的嘴,“你……你說不過……人家,就……就耍無賴……唔……唔……”
對于張文軒突如其來的沒有任何緣由的霸道的吻,莫小雪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她是他的——從屬關系里面也包括這一點嗎?她到底是他的什么呀!法國式的長吻沒有多么浪漫,只是好像過了一世紀那么久,久得讓莫小雪窒息,久得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咚咚咚——”車玻璃響了三聲,張文軒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開了莫小雪,無奈地搖下車窗。
“這里不能停車,身份證、駕駛證拿出來看一下?!?nbsp;交警叔叔注意到了副駕駛上正在用力擦著嘴唇的莫小雪,嚴肅地問,“這是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紅遍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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