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情緒讓人突然松懈下來的時候體力不支,瑾櫻看著在馬匹被控制住之后終于是昏厥了過去,而太子雖然和七皇子一樣用身體支撐著,但是體力也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此時馬車上的這兒白衣俊美的男人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肯定也會-選擇性昏迷的。
兩個孩子雖然警惕的看著白衣男子,不過后者卻是沒有一點的在意,而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馬車里面的女子,好好照顧她,便是報答了我對太子和七皇子的救命之恩了?!卑滓履凶诱f完,便憑空的飛了起來,于此同時與雷鳴共映的,不知道何時出來的一把劍,刀光劍影,絲毫沒有被雷電所遮掩,凌顧臣和凌顧天對視了一眼,均是將視線投到了聲源的方向,可是看到的,卻是瑾櫻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而且就在此時,太傅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的身體原本有傷,但是在衣服和雨水的掩蓋下讓人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察覺的到,不過看到太傅的出現(xiàn),太子和七皇子總算是松懈下來,齊齊的倒在了馬車上。
大雨過后的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可是在一個茅草屋里面的三個孩子的心情卻并不是很好,經(jīng)過一場的死里逃生,不僅讓他們身無分文,還一身是傷,連藥材都買不起,尤其是去看大大夫的時候,大夫看著他們的模樣,便給轟了出來,不是說有錢能讓鬼推磨么?此時怎么額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瑾櫻,凌顧臣凌顧天三個人都僅僅是皮外傷,只有太傅的身體最嚴重,不過一路回大商路途遙遠,傷勢雖然無法給太傅帶來生命的威脅,但是若是再發(fā)生一次昨日那樣的事情的話,恐怕他無法像昨日那樣全身而退,更何況他們此時的身邊沒有任何的侍衛(wèi),讓他一個太傅身邊帶著三個身份敏感的孩子,還真是一件異常艱巨又危險的事情。
“微臣已經(jīng)散布了消息,飛鴿傳書大概三日便可到達大商朝,我們且等待三日,等待皇上來救援咱們?!碧祵μ臃A報商量著,但是語氣卻是無法拒絕,然而不等太子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見,瑾櫻便斷然道:“太傅可愿相信瑾櫻一次?”
瑾櫻的突然開口,讓在硬邦邦的床上躺著的太子和七皇子均是將疑惑的視線投了過去,連太傅也是一臉的詢問,他,可從來沒有把瑾櫻當成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若是此時的瑾櫻能鄭重的說出一個好辦法的話,那么他肯定會去照做好不誤的。
“昨日既然有人出手相救,那么必定知道了我們幾人的情況,所以我覺得的,我們此時離開,反倒是最安全的,對我們行兇的人一次計劃失敗不會馬上便有第二次,就算是有,也會顧及昨日那人的存在的?!?br />
瑾櫻的這個說法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她不知道昨日救人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她肯定那人不想他們受傷,所以不會救了一次便離開,因為此時的他們真的是孤立無援了,更多的是,她不想在這個茅草屋坐以待斃,她不覺得這里是安全的地方。
太傅聽到瑾櫻提起了昨日有人出手相救,眉頭便擰到了一起,因為他感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消失了,在大雨中,他甚至都沒有看到背影。只聽凌顧臣說道:“昨日那人說,要我們好好照顧瑾櫻,報答他的救命之恩?!?br />
聽到這話,讓-瑾櫻的眉頭都忍不住皺在了一起,難道在這個地方,還有人關(guān)心她,在乎她的安危而保護她嗎?想到昨日的凌顧臣的舉動的,瑾櫻發(fā)呆的視線不禁停留在了凌顧臣的身上。
“我也覺得瑾櫻的辦法不錯,我們畢竟還要吃飯看病,太傅出去買飯不可能把我們?nèi)朔旁诿┎菸?,與其在這里冒險等待,還不如冒險離開?!逼呋首右舱J同了瑾櫻的辦法,讓瑾櫻將放在凌顧臣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不再說話,而太傅收到了收在火堆上烘烤了一夜的衣服,分別遞給三個孩子:“衣服換上,我們這便離開?!?br />
三人對瑾櫻提出的意見如此的信任,讓人瑾櫻的心異常的柔軟了起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和這個兇險的皇宮里面生活的人,要相信她這個異國的公主墳,是萬分的不容易的。
身無分文不代表他們一路上要沿街乞討回去,好在七皇子和太子身上都隨身佩戴著玉佩, 不過卻都是象征她們身份的玉佩,而瑾櫻的手腕上則是有一枚晶瑩剔透的鐲子,這是大域皇帝在她諷刺了太子之后那晚借著一首詩賞賜給她的,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拿給太傅去當?shù)簦徑饬怂麄兊娜济贾?,買了代步的馬車,也有了幾日的飯錢。
不過,饒是鐲子賣的價值聯(lián)城,但是馬車卻再也不像七皇子從大商來的那般豪華和寬敞,太傅負責駕馬,而瑾櫻太子七皇子三人在馬車里面卻是顯異常的擁擠,不過這樣雖然苦了一點,卻遠遠要比步行逃亡的滋味好受的多,經(jīng)歷了昨晚的死里逃生,讓養(yǎng)尊處憂的皇子和公主也學會了吃苦,這是太傅喜聞樂見的。
由于瑾櫻在上了酒樓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首飾只讓她剩下了一個鐲子,而太子和七皇子隨身象征身份的令牌也萬萬不能變賣,所以三人終于是賤賣了馬車,找到了一個地方吃午飯等待著大商皇帝的救援,飛鴿來報,他們已經(jīng)到了接洽的蘇州了。
一頓大吃大喝之后,瑾櫻終于在在十天內(nèi)吃飽喝足了一次,因為總是擔心會不會有危險,還擔心銀子的問題,讓她這十日來消瘦了不少。
“再多吃一點,,”凌顧臣將一盤還剩下半盤的烤乳鴿放在了瑾櫻的面前,一年的時間里面,他只知道瑾櫻對這個情有獨鐘。
瑾櫻的眼睛一亮,不過卻也是眼大肚子小,半盤的鴿子都是她吃掉了,其余的也吃了很多,她雖然想念上面的美味的味,但是肚子實在是不允許他再繼續(xù)吃下去了。
“好了,吃飽了我們便離開吧,找個住宿的地方?!碧悼粗齻€人都吃飽了,自己也放下了碗筷,等到出了酒樓的時候,他們?nèi)砩舷乱簿椭皇O乱恍┿~錢了。
由于越好了是在蘇州見面,但是沒有說具體的位置會在哪里,所以太傅只能是等待著飛鴿傳書帶來的消息。
太傅帶著三個孩子走在路上并不起眼,因為本來高貴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扔掉換上了普通的衣服,若不是仔細看這三個孩子驚為天人的容貌和全身的氣質(zhì)的話,那么會覺得這是一個父親帶著三個孩子在散步。
“老師,那是什么?怎么那么熱鬧?”瑾櫻好奇的看著遠處目所能及的一座山,身邊的人都絡(luò)繹不絕的往那邊走,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樣。而瑾櫻的話也問出了太子的疑惑,不過不等太傅開口,七皇子便說道:“這是蘇州一年一度的七月十五廟,每年都會上山上寺廟去拜佛燒香,為的就是祈禱一年的平安?!?br />
七皇子的話讓瑾櫻瞬間的明白了過來,讓她竟然身不由己的與鬼節(jié)聯(lián)系在了一起,她的臉上表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她認為這是不吉利的事情,可是太子凌顧臣卻不是這樣認為的,看著弟弟懂得都比他要多,讓他的心里頗不是滋味,所以他拿眼看了一下太傅,眼睛里面的期望表露無遺。
太傅將凌顧臣的眼神看在眼里,從小看著凌顧臣長大的他自然是知道凌顧臣此時的心中所想,不過他也將瑾櫻的臉色看在了眼里,只聽太傅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老師與這家寺廟的方丈算起來還是熟識,不如我們便上去看看,如何?”
太傅的建議凌顧臣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這正合他意,而瑾櫻則是斂了斂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七皇子干脆直接走向了山腳下,動作已經(jīng)告訴了其他的人他的決定。
“公主可是在擔心著韓霜和韓格的-下落?”太傅旁若無人的走到了瑾櫻的身邊,狀似無意的詢問道,一路上瑾櫻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讓他知道這個小公主肯定有心事。
聽到太傅這么問,瑾櫻也沒有絲毫的隱藏的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太傅,她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若是她隱藏的滴水不漏的話,那么便不像一個七歲的孩子了,想到之前發(fā)生了死里逃生的那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只是暈了過去而沒有落下一滴眼淚,便已經(jīng)是值得人懷疑了。
只是瑾櫻不知道,太傅之所以如此在意她的看法,完全是看在了瑾櫻文采的份上和他的卦象,而瑾櫻在之前之所以沒有流淚,他也只想著公主是受了驚嚇,此次和逼宮的事件相比情況差的不多,所以瑾櫻最后暈了過去,倒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承受的極限了。
“公主不必擔心,微臣在離開的時候大概看了一下客棧,那里的很多人都中了迷香,并沒有被殺害,所以公主不用擔心韓霜和汗各地額安全?!?
第十三章 途經(jīng)蘇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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