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的今天,我希望你們能夠帶著林凌去一趟黑島,到時你們在海岸等著,會有人去接你們?!?br />
古樸的房間里,林浩天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三人,自從黑島回來以后,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面前的三人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跟那天在漁船上一樣,都沒有去問心中的疑惑。
林浩天走了,留下三個背負(fù)承諾的人安靜坐在房間。
十六年后。
邁阿密私人沙灘。
私人沙灘的旁邊就是一棟黑色的別墅,此時正有三個中年人坐在別墅屋檐下,他們好像在小聲交談著什么,我站的比較遠(yuǎn)根本聽不到。
一周前,我被這三個人綁架了,沒有絲毫的征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我被帶到了這里,他們聲稱是我爸的朋友,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我爸的朋友,當(dāng)初為什么還要用木棍敲暈我,難道只是為了好玩?
“你小子看什么呢?那天被我一棍給敲傻了?”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那三人方向傳出,我看到一個壯似如牛的男人正盯著我。
我對他印象特別深,他們都稱呼這個男人為阿槍,當(dāng)初就是他突然在我背后給我一悶棍,也就是他像裝牲口似的將我裝進(jìn)麻袋,一個玩性不小的人。
他身邊坐著的另外兩人,一個惜字如金我記得叫蔣峰,蔣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不明白,這么一個有錢大佬為什么與那個阿槍同流合污。
至于另外一個,那是個女人,秀麗的短發(fā)配合著她絕美的容顏,顯得額外干練。
她叫紅月,我認(rèn)為這三個人里也就她最值得信任的,畢竟我一直相信長的漂亮的女人都是好人。
其實在第一次聽到紅月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想起了我爸給我留的那本記事錄,那里面有提到過這個名字,我之所以相信他們是我爸的朋友,原因就是那本記事錄。
我縮了縮脖子,怯懦的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們,那個阿槍很喜歡捉弄人,我知道他本意應(yīng)該并不壞,但是我每次被他捉弄的時候,都會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至于那一悶棍,我想當(dāng)初他就是玩性大發(fā)吧。
我的余光看到那個蔣峰好像跟他們說了些什么,然后他們?nèi)齻€人就進(jìn)了別墅。
過了好久他們都沒出來,我一個人站在沙灘上有點無聊,但我不敢進(jìn)屋,因為我害怕那個阿槍會再次捉弄我,撓了撓腦袋,我圍繞著沙灘一路向西走去。
十六年前,我爸丟下我消失不見了,至今都沒有他的消息,當(dāng)初如果不是養(yǎng)父母收留了我,我想現(xiàn)在我早已經(jīng)死了。
只不過提起我的養(yǎng)父母,我的心里就會生出一絲憂傷,就在三年前,因為一場車禍,他們離我而去。
天空已經(jīng)漸漸暗淡了下來,涼涼的海風(fēng)吹的我很舒服,沒走多遠(yuǎn),我就看見一片礁石群,那礁石的根部滿是青苔,最近應(yīng)該剛落潮不久。
我走到一塊礁石前,蹲下身子想看看有沒有小海螺,畢竟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只不過當(dāng)我剛剛蹲下身子的時候,卻看到礁石下的沙灘中,似乎埋著什么東西。
看樣子像是個瓶子,我心想這不會是什么漂流瓶吧?很快,我就將那個瓶子給挖了出來,的確,這埋著的就是一個漂流瓶,里面一張有些發(fā)黃的信紙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
轉(zhuǎn)身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我打開那個瓶子拿出紙條將它展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行很熟悉的筆跡。
“孩子,是不是想知道十六年前我究竟去了哪里嗎?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現(xiàn)在究竟在哪?那就努力進(jìn)入瓶頸,那里有你想了解的一切?!?br />
我在看到這一串話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再看向信件最下方,那里有個落款,而落款人是...
林浩天!
我猛地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眼睛里不自覺的有些濕潤。
他來過嗎?
看那信紙的顏色我能確定,這個漂流瓶很有年頭,應(yīng)該是好多年前放在這里的。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知道我來這里,這個漂流瓶又到底是他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放在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瓶頸”,這兩個字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早在那本記事錄里我就不知看到了多少回,而紅月他們在跟我講述我爸故事的時候,也是提到過這個瓶頸的存在。
我記得瓶頸是什么世界的出口,但這種事情我都只是隨便聽一下,根本就不會去相信,可現(xiàn)在這兩個字一次次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我不免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瓶頸。
“你小子在這里干什么?”我的身后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我下意識的將剛剛那個信件塞到口袋里,不知道怎么的,我總感覺這封信不能讓他們看到。
轉(zhuǎn)過身,站在我身后的是阿槍,那個玩性很大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只大龍蝦,正吭哧吭哧的啃著。
我有些慌忙的應(yīng)付一句,就起身跟他回了沙灘,那別墅后的沙灘上,紅月和蔣峰都在。
在看到我回來,紅月也是有些歉意的對我說道:“林凌,剛剛有些事情耽誤了,還沒吃飯吧?”
蔣峰則只是抬了抬頭瞥了我一眼,依舊是那么惜字如金。
我還沒說話,那個手里拿著大龍蝦的阿槍卻先開口了,他看著紅月指了指剛才我們回來的方向說:“這小子剛才不知道干嘛呢,蹲在那一堆爛礁石旁邊跟魔怔了似的?!?br />
因為那封信的原因,我在聽到阿槍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紅月,心里會有一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沒有去解釋,只是微微點下頭,因為我知道我不會說謊,過多的解釋只會讓我露餡。
紅月并沒有去詢問我剛才干了什么,只是拿著一串剛烤好的大魷魚走到我身邊遞給我,摸了摸我的腦袋。
“剛來陌生的環(huán)境,會有一些害怕吧?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們?nèi)齻€會保護你的安全,不過以后千萬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了?!彼穆曇艉軠厝幔犉饋砗苁娣?。
在這三個人里,只有這個叫紅月的對我很溫柔,我對著她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看著她那滿是柔情的笑容,心里突然感覺一絲心安,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好人。
我們并沒有吃多久,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就帶著我回了別墅給我安排了一間房間,告訴我后天就要出發(fā)了。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帶我去哪里,會不會是我爸記事錄里寫到的那個地方,等他們走后,一個人躺在床上,從背包中拿出那本記事錄再次閱讀了起來。
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也許只有這本熟悉的記事錄能夠讓我找到一絲心安。
只看了一半,我的目光就看向窗外的月色,心里有些委屈。
“爸,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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