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歐陽浩,唐經(jīng)理也是要給幾分面子。
雖然說歐陽家族比起天京林家,那還是要差些火候的,但畢竟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在臨海市這塊地界上,歐陽家就是這地頭蛇。
天京林家勢力再大,在臨海市,還是得躲著點(diǎn)歐陽家。
這個道理,人精似的唐經(jīng)理怎么會不懂,因此他即便恨方寒恨得想把他大卸八塊,身上的各種傷痛又折磨的他痛苦難捱,還是勉強(qiáng)的擠出一抹微笑。
“行了,既然是歐陽少爺?shù)呐笥?,那我今天就放他一馬。不過,以后要是再見面,他再惹我,歐陽少爺,那你可就不能怪我不給你面子了?!?br />
歐陽浩敷衍一笑:“當(dāng)然?!?br />
他這話,歐陽浩可是聽明白了。
這位唐經(jīng)理恐怕是想攢著勁私底下報復(fù)方寒。
這種事他就算想阻攔也攔不住,只能隨他去,然后讓方寒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小心著點(diǎn)。
齊殷浩眼看這么一場風(fēng)波被歐陽浩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心中不禁有些不爽,他齊家在臨海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他齊殷浩不管在什么場合,風(fēng)頭總是被歐陽浩壓著一頭。
于是,他忽然舉著酒杯,涼涼的說了起來:“還是歐陽少爺厲害,朋友隨便大鬧別人的晚宴,攪和的人家不得安生也一點(diǎn)事沒有。不像我們這些小人物,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來參加晚宴,還要任打任罵?!?br />
這話說的,就是站到唐經(jīng)理那邊去了。
唐經(jīng)理聽了,果然露出不爽的表情,心里恐怕已經(jīng)記恨上了歐陽浩。
歐陽浩并不當(dāng)回事,像他這樣的人物,被人記恨,被人背后說閑話,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只要這些人不要惹到他跟前來,他是懶得去計較的。
他今晚來這個宴會,只有一個目的:“方寒,你不是有話要問齊殷浩嗎?”
方寒道:“我已經(jīng)問完了。”
“這么快?”
歐陽浩不禁瞥了齊殷浩一眼,這家伙眼高于頂,可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人物,方寒竟然不等自己過來,就主動向他問話,只怕過程不怎么容易。
但既然問完了,他也不想繼續(xù)留在這個紙醉金迷烏煙瘴氣的地方,就帶著方寒他們離開了晚宴。
露天停車場里,月色明朗,微風(fēng)習(xí)習(xí)。
方寒脫下外套披到丁玲的身上,朝歐陽浩道:“我打算去天京。”
歐陽浩早就料到了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因此并沒有顯得多意外,畢竟要救出林菲,就只能到天京林家。
只不過……
“天京林家和柳家都是一頂一的大家族,不是那么好惹的,方寒,你要和他們作對,就要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準(zhǔn)備?!?br />
方寒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上刀山下火海?
這算什么考驗。
當(dāng)初他修煉的時候,可是通過了十八層修羅地獄一樣的考驗,身體每天都會支離破碎,鮮血淋漓的渡過每一天。
那個時候,如果讓他上刀山下火海,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休息!
不過,要離開臨海市,他還得好好準(zhǔn)備一番。
首先,丁玲和方怡該怎么處理?
其次,霍景怎么辦?
最后,還有那個林嵐……
沒想到才回臨海市沒多少日子,他就多了這么多小尾巴。
……
“老師,我有點(diǎn)事要去外地,想給方怡請個假,帶她一起去?!?br />
第二天,方寒送方怡去上學(xué)的時候,找到她的班主任,提出了這個問題。
班主任思考了片刻,抬頭問道:“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要辦事,就不能等到她放暑假再說嗎?”
“暑假?”
方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五月末了,六月中旬就是小孩子放暑假的時間,可不是快了?這樣也好,趁著這段時間,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干凈,再帶著方怡離開。
“好,那我就先不請假,等方怡放暑假再說,謝謝老師?!?br />
班主任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必客氣。”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個做父親的有些不負(fù)責(zé)任,送孩子來學(xué)校這么久了,卻一次面都沒露過。
不過經(jīng)過最近這幾次的接觸,她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男人挺不錯。
態(tài)度謙虛,也很尊重老師。
另一邊,方寒離開學(xué)校之后,打算先找到丁玲,讓丁玲幫他和方怡準(zhǔn)備些出遠(yuǎn)門用的生活用品,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怕方怡不方便。
哪想到電話打過去之后,丁玲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啜泣的意味:“喂?方寒,怎么了嗎?”
方寒眉頭一擰:“你哭了?”
“我、我沒有啊,可能是有點(diǎn)感冒吧,你有什么事啊?”
“你現(xiàn)在在哪?”
丁玲聽出方寒聲音的不對勁,急忙道:“我真的沒哭,也沒事,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先掛了。”
“丁玲!”
方寒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冷意。
“你在哪?!?br />
這一次,問話里帶上了命令和質(zhì)問的口吻。
丁玲本就受了委屈,這時候再也忍不住,嗚咽一聲哭了出來:“方寒,我、我在公司辦理辭職手續(xù)……我的錢不夠,本來想求他們寬限我?guī)滋?,沒想到他們……”
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
丁玲坐在洗手間的角落里,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心中一片酸楚。
昨晚方寒和唐經(jīng)理鬧事,的確出氣了爽快了,可是后患無窮,且不說他們這些小人物得罪不得罪的起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就單單是這八萬塊錢,也足以讓他們愁白了頭。
尤其是現(xiàn)在方寒也沒有工作,兩個人都沒有收入的情況下,以后可怎么辦啊。
正想著,走廊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快點(diǎn),快點(diǎn)!打起來了!”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唐經(jīng)理帶傷過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那人膽大包天,竟然敢追到公司里來打?!?br />
“聽說是丁玲的姘頭!”
這些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從門外傳進(jìn)了丁玲的耳朵里,讓她有一瞬間的愣怔,直到聽到姘頭的時候,她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不會是方寒吧?
她驚恐的站起身,急忙抹了抹自己臉頰上的眼淚,飛快的沖到門邊打開門,跟在那些工作人員身后,匆匆忙忙的朝辦公室跑了過去。
第三十三章 你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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