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潛稚剛拉開馬車車簾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他腳步一頓。陶青見狀,上前道,“公子,怎么了?”陶潛稚搖搖頭,仍是踏上了馬車。
他坐下拂好衣袖,才緩緩道,23-25“不知道攝政王來我馬車所謂何事?!?br />
隨著馬車的行進(jìn),一抹陽光照進(jìn)馬車中,北堂修的身影逐漸浮現(xiàn)出來,“該問問你,你今天去小皇帝的寢宮是干什么的?”
“他說,你很想我,想見我?!?br />
陶潛稚微笑,一字一頓,“我很想他,想見他?!?br />
倏地,他被人掀倒在地!
抬眼便是北堂修咬牙切齒的表情,“你再說一遍?”
“這不是王爺?shù)脑捗??”陶潛稚推開北堂修,緩緩坐好。
外面陶青似乎聽見了動(dòng)靜,“公子?怎么回事?”
“沒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碧諠撝蓱?yīng)道,轉(zhuǎn)而看著北堂修道,“王爺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又被人推倒在馬車上,胸口敏感處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引得他不由叫出聲,卻立馬用手捂住了嘴。
那人見他克制,手下動(dòng)作更是不斷。
陶潛稚破碎的聲音盡數(shù)咽于喉中,勉強(qiáng)連字成句,“王爺……行事放蕩……不要……不要影響了他?!?br />
北堂修的動(dòng)作一頓,看著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跳動(dòng),“你剛剛說什么?”
陶潛稚從他的動(dòng)作中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皇上年幼,不懂風(fēng)月,也不該此時(shí)耽于風(fēng)月?!?br />
“好一個(gè)不懂風(fēng)月,不耽于風(fēng)月。”北堂修眼底躥火,說的話卻極為克制,“那風(fēng)相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
陶潛稚沉默半晌,“不如問問王爺,正在逼我做什么?!?br />
一室冷寂。
忽然一陣笑聲從北堂修口齒中溢出,他欺身而上,手中所到之處無不是陶潛稚的脆弱敏感,激得他一陣輕顫,酥麻之感從脊椎到頭皮,腳趾都不自覺蜷成一團(tuán)。
陶潛稚忽而感到身下一涼,褻褲被人剝落,下腹那物昂首挺立于空氣,他雙手被人用腰帶縛住,掙扎的余地都沒用。
陽光灑進(jìn)馬車,相府的馬車,隔音效果極好,連街外喧鬧聲都聽不見。自己的青衫大敞,雙腿被人無情抵開,那人眸色深深,眼神鎖定在自己的身體上。
他喘著氣,不忍再看著靡麗之景。
北堂修的手覆住脆弱,又是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逼你……呵。”
“想來世間百姓不知,堂堂風(fēng)相在穿行于百家巷之際,在男人身下承歡。”
“你說,小皇帝可知他的老師是這般行事?”
北堂修指尖劃過,能聽見細(xì)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閉著眼,強(qiáng)迫自己不再思考,然而身下快感一次次將他推上巔峰,又重重落下。
正當(dāng)巖漿噴發(fā)之際又被人堵著火山口,能聽見男人冷清而殘忍的聲音,“你說,我這算逼你嗎?”
當(dāng)真是荒唐,他顫抖著,什么都說不出。剛剛閉上的眼睛,睜開只能看見眼底濃濃情//欲,對(duì)上的是男人灼熱的目光。
“王爺……王爺從未逼我?!?br />
話音剛落,火山迸發(fā),他的腰終于軟了下去,癱在馬車上,能感覺到男人輕柔地給他解開雙手的腰帶。
陶潛稚掩袖,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風(fēng)骨,自尊,什么都沒有了。
北堂修貼上他的唇,“記住,你是本王的,一輩子都是。”
說罷,翻身而出。
馬車上冷冷清清,除了他衣衫大開,似乎從來沒人來過一般。
“公子,到了。”
陶青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陶潛稚靠在軟塌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br />
“公子,公子?”
陶潛稚這才反應(yīng)過來,清理了一二剛才的痕跡,這才下了車。
“走吧?!?br />
陶青跟在陶潛稚身后,總覺得他好像和之前上車的時(shí)候不一樣了。
說起來,公子身上的褶皺什么時(shí)候這么多了?
好像公子的睡相也沒那么差……
陶青兀自搖搖頭,還是跟著陶潛稚走了。
陶潛稚剛踏入府中,環(huán)顧四周,皺著眉,“怎么感覺今天府中的人少了些許?”
陶青也正納悶,按理說這個(gè)時(shí)候也應(yīng)該掌燈了,怎么府中還這么暗?
正見一人匆匆而來,“相爺。”
“怎么沒有掌燈?”陶潛稚問道。
那人模樣驚慌,“回、回相爺,夏季掌燈時(shí)間是戌時(shí)……”
“戌時(shí)?”陶潛稚留意到那人衣衫不整,額角正流著幾滴冷汗。
他心中存疑,沉聲道,“跪下!”
那人果然全身一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相爺,不是我,不是我起頭的?。 ?br />
陶潛稚心中燃起不好預(yù)感,“帶我過去?!?br />
那人呼吸一窒,從前就知道這位相爺明察秋毫,沒想到自己根本什么都沒交代,這人就像明事人一樣……
“還不快去?!”
陶潛稚難得威嚴(yán),如今這話聽在下人耳里竟像是閻王催命一般,忙不迭地帶人去了,口里還在為自己辯白,“相爺,真、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悄呛钊刺樟媚镒松诲e(cuò)……”
陶潛稚腳步一滯,“你剛剛說什么?!”
陶青更是一腳已經(jīng)把人踹到了五丈之遠(yuǎn),“說出還有哪些人參與了,饒你一條狗命!”
幾人匆匆到后院之時(shí),正見一圈家仆圍著一人,而中間陶柳衣不蔽體,另外一人蒙著黑布雙手胡亂抓著什么,隱約還能聽見叫好聲。
陶潛稚臉色一白,沒想到自己府中的人竟然已經(jīng)成這幅德行。
他寒聲:“你們?cè)谧鍪裁??!?br />
陶柳見到陶潛稚,眼淚撲簌而下,踉蹌地推開已經(jīng)呆愣的家仆撲向陶潛稚,“公子!公子!”
“陶青,帶人去換衣服?!碧諠撝擅撓峦馀郏衷诹颂樟砩?,“沒事了,下面交給我?!?br />
陶柳含著淚點(diǎn)頭,隨陶青而去。
剩下陶潛稚冷著臉看這些家仆,“我知這相府原是先皇后娘家趙氏的內(nèi)府,先皇仁慈,不以奴仆殉葬,留你們一命。皇帝登基之后,由我接管你們。然而今日見你們不思進(jìn)取,更是狎玩怠惰。今日參與此事之人,重則杖斃,輕則轟出府外?!?br />
話說到這里,家仆們臉色蒼白。
陶潛稚話鋒一轉(zhuǎn),冷淡道,“不過,能說出主謀,情節(jié)不嚴(yán)重者,賞銀三兩自行出府。”
家仆面面相覷,有幾秒的寂靜,忽而有人跪倒在地,“都是那侯三指使——”
……
話說那陶潛稚早因家仆怠惰而欲整頓內(nèi)務(wù),如今借陶柳之事清理相府,行為不端者一一清除,又交代管家陶智物色他人,這才將相府風(fēng)氣整理清頓完畢。而處理家仆之事不再復(fù)述,陶柳則因相府鮮有丫頭,為避免該事再次發(fā)生,被安排在風(fēng)相身邊做貼身服侍。
而這貼身丫鬟,傳入不同人的耳朵里,滋味不一而足。
第二十三章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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