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朦,你沒事吧?”譚靈雨走過來,語氣滿含擔(dān)憂,美人楚楚可人的面容,真是令人憐惜。
“沒事?!贝饕离鼡u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抵觸譚靈雨這個人。她低頭,通過拿香檳的動作來掩飾神情里的不自然。
恰在這時,有一個集團的老總過來與夏澤野攀談,隨后兩人便向另外一邊走去。當(dāng)兩個女人終于面對面的時候,譚靈雨不再隱藏自己的鋒芒與尖刺。
“依朦,我可以和你談?wù)剢??”她的語調(diào)不再維持甜美可人,變得冷漠尖銳。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冷凝。
該來的總是要來。戴依朦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她強打起精神,說:“我不知道我們有什么可談的?!?br />
“你心里明白的?!弊T靈雨冷冷地說:“澤野,我和他三歲就認(rèn)識了。我們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十三歲的時候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們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知道嗎?十五歲我就成為了澤野的女人,沒有什么能把我們分開!”說到最后,譚靈雨的音調(diào)尖細(xì)的刺耳:“所以你不過是澤野用來氣我的!如果識相,你就趕快離開吧!省得還有受更多的折磨?!?br />
戴依朦抬起頭來。她自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氣,她冷笑了一聲,雖然明知道譚靈雨所的沒有錯,還是需要去反擊,來維護自己這段可笑的婚姻:“我不管你們兩人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現(xiàn)在和他結(jié)婚的人是我,不管你們情誼有多深厚,都該沉淀一下藏起來了?!?br />
“你……”戴依朦的話堵得譚靈雨雙眼發(fā)紅,她惡狠狠地割下威脅:“你一定會后悔的!澤野他還愛著我!”
“他愛誰與不愛誰都是他的自由。但是現(xiàn)在,最有權(quán)利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我!”戴依朦說完,目光向夏澤野那邊看去。恰好,夏澤野也向這邊望來,兩人目光相交,在半空中融合一體。
戴依朦連忙閃躲般將頭低了下去,躲過了夏澤野的目光。然而,在兩人相望的瞬間,只聽香檳桌上的香檳如多米諾骨牌般“霹靂啪啦”倒了一地,隨后是譚靈雨惶恐尖叫的聲音。隨著一股腦倒下的香檳酒瓶與酒杯,是數(shù)不清的液體流到了她白色的裙擺上。她輕盈的身體也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一行憐香惜玉的男士們連忙上來攙扶她。
戴依朦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夏澤野已經(jīng)沖到了兩人的身旁。他小心翼翼地將譚靈雨扶起來,抱在懷中。只見譚靈雨可憐兮兮地縮在他的懷中,一雙嫵媚丹鳳眼中盡是惶惶不安:“澤野,嗚嗚……”她竟縮在他的懷中哭了起來,小手攥著他的領(lǐng)口。
“這是怎么回事?”夏澤野問戴依朦,他的語氣中帶著質(zhì)問。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贝饕离卮稹?br />
“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依朦,剛還在好心安慰她,她卻一把將我推倒在香檳席面上?!弊T靈雨可憐兮兮地回答,一臉無辜:“依朦,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嗎?你要這樣對我?”
眼看著香檳將譚靈雨的裙擺濕透了,夏澤野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她身上。恰好,與她同來的男伴走了過來,夏澤野便抽身站了起來。然而,譚靈雨卻拉著他的手久久不放,她仰著頭,可憐兮兮地說:“澤野……”
夏澤野站起來,冷漠地轉(zhuǎn)過身,對她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義務(wù)管你了。”
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從譚靈雨的臉上滾下來,她哭得歇斯底里,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令人憐惜。夏澤野卻不再給她一絲一毫的溫柔,拉著戴依朦就離開了宴會會場。
車內(nèi)。
雖然已經(jīng)離開了會場,戴依朦卻清晰地感覺到,夏澤野的心還留在那里。他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地開車,時速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二十邁。
“既然想留下,為什么不留下呢?”戴依朦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既然愛就不必委屈自己啊!這樣不僅對方痛苦,你也痛苦?。 ?br />
“既然愛,就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既然放棄過,就不必再重新開始?!毕臐梢罢f,雖然他的語句是絕情的,語調(diào)卻是沉痛的:“沒有繼續(xù)的必要?!?br />
一時間,兩人竟然相顧無言。在這一刻,戴依朦卻覺得兩人無比的靠近。被愛傷過的兩個人,靠攏在一起互相取暖,撫平傷痛。
第二天,戴依朦一來到巨人公司,徐冰妍就走了進來。她將一個文件夾扔在她的辦公桌上,聲音尖銳:“夏太太,這是與神田集團擬定的合作方案,請您過目!話過回來,您都是神田集團的總裁夫人了,得到合作案還不是探囊取物的事?”
第十九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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