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松了口氣,又有些心疼蘇南織,剛才她躺在沙發(fā)上就是因為太累了吧。
“南織,要不你來當(dāng)我經(jīng)紀人吧,我養(yǎng)你得了?!?br />
蘇南織知道紀白心疼自己,可是自己怎么可能老是靠著紀白。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總要接觸人群的,我已經(jīng)不是顧太太了,我是蘇南織,我要為自己活著。”
紀白知道說不過蘇南織只好催促她去泡個熱水澡,兩人洗完澡一起窩在床上,聊天,又慢慢的入睡。
蘇南織堅持要去,拗不過她的紀白再三叮囑才放心的讓蘇南織過去上班。
壞運氣好像徹底離開了蘇南織,一整天的上班,沒有碰見顧闕,也沒碰見昨天那個女孩。
就這樣幾天的忙碌,方圓超市周年慶結(jié)束,蘇南織也拿到四千塊的報酬,拒絕了事業(yè)部主管向她遞出的橄欖枝,蘇南織開心的離開方圓超市。
蘇南織把錢存到銀行,順便看了看宮越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有多少錢,卻被嚇了一大跳,里面有五百萬。
蘇南織沒骨氣的數(shù)著5后面有幾個零,意識到真的是五百萬后,有些手抖的拔出銀行卡收好在自己包里。
蘇南織還在想著今晚要怎么和紀白慶祝,卻先接到了紀白的電話。
“南織,你下班了沒?”
紀白的聲音有些古怪,蘇南織想到自己身懷巨款,也就沒在意紀白有些奇怪的語氣。
“下啦,而且明天不用去了,我還想著等會一起去哪里吃東西呢?!?br />
“那行,你先回來吧,我……有點事跟你說?!?br />
蘇南織開心的坐車回到紀白家里,開門就看到,紀白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奇怪的看著手里拿著的白色請柬。
“怎么啦,看著張請柬發(fā)呆。”
蘇南織脫下防曬的外套,好奇的問。
紀白回過神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成年禮送了張請柬給我和易豐,然后還讓我把這張交給你?!?br />
紀白把另一張請柬遞給蘇南織,紀白研究這張請柬好一會了,越想越覺得奇怪。
蘇南織是蘇家大小姐,哪怕舉行成年禮的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電話把蘇南織叫回去不就行了,還送請柬,這是把蘇南織當(dāng)客人了?
蘇南織接過請柬,其他的話掃了一眼,最后一句“歡迎蘇南織小姐光臨寒舍”,讓她啞了聲音。
小姐?寒舍?難道自始至終自己不過是一個客人,即使自己已經(jīng)離婚,都還是一個客人。
紀白一看蘇南織頹唐的跌坐在沙發(fā)上,就知道要糟,蘇亞舒讓人送這個請柬為的不就是告訴所有人誰才是蘇家真正的小姐。
自己怎么就那么蠢給當(dāng)槍使了,先不說這個請柬代表什么,光那句歡迎“蘇南織小姐光臨寒舍”就足夠打擊蘇南織了。
自己的父親,自己從小長大的家,那些熟悉的人,對她來說都是都是過眼云煙,自己不過是一個客人,一個隨時就走的客人。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打擊蘇南織的事情,紀白暗罵了自己“蠢蛋”,攬著蘇南織的肩膀安慰她。
“南織,別傷心了,還有我呢。大不了……大不了我們不去了?!?br />
“請柬都到手里,你想白白給她一份禮,自己卻沒去?這也太不值得了吧?!?br />
蘇南織更清楚另一件事,能拿到請柬的肯定沒多少娛樂圈的人,紀白需要結(jié)識人脈,她不可能一直這樣能撈一年是一年的。
紀白有些內(nèi)疚,蘇南織這是為了自己啊。
“聽你的我去,可是……你就別去了吧,蘇亞舒肯定陽怪氣的諷刺你?!?br />
“讓我想想吧?!?br />
蘇南織拿著請柬進了房間,她在糾結(jié),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去肯定會面對蘇亞舒的嘲諷,不去……她想多看幾眼曾經(jīng)的家,雖然早已面目全非。
拿不定主意的蘇南織洗個熱水澡,沒了吃飯心思的她拒絕了紀白想要出去吃飯的提議,拿著熱牛奶坐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電視里熱鬧的綜藝節(jié)目還是讓蘇南織出神了,曾經(jīng)在蘇家生活過的點滴猶如泡影,夢幻而不真實。
自己就像金絲雀從小父親只是不斷安排家教,把她培養(yǎng)成所謂的大家閨秀,而她就這樣被包裝的精致漂亮,卻沒人知道她開不開心。
大學(xué)畢業(yè)后沒多久又嫁給了顧闕,成了另一個房子里的金絲雀,她只需要伺候好顧闕,維系好兩家的聯(lián)姻就行了。
哪怕自己動心,喜歡上顧闕,哪怕自己下廚,哪怕穿了特意穿一件漂亮的旗袍,顧闕都仍然不為所動,他心里只有黎秧。
蘇南織想起了唯有的幾次和顧闕一起參加慈善晚會的場景,為了表現(xiàn)出兩人的恩愛,全程顧闕都對她照顧有佳。
一幕幕好像電影一樣回放在自己眼前,要是他能陪自己參加蘇亞舒的成年禮,自己的傷心會不會少一點?
蘇南織緩緩的睡去,洗完澡的紀白一出來就看到靠在沙發(fā)上睡著的蘇南織,有些心疼的把她扶倒在沙發(fā)上,從房里拿出薄被子替她蓋上。
紀白嘆了一口氣,關(guān)掉了電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有誰能給偽裝堅強蘇南織依靠呢?
第二天蘇南織緩緩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著電視,好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好像睡著了。
起身就看到桌面上的請柬,蘇南織愣了一下,想起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既然送了肯定要去,最當(dāng)做最后看一眼自己長大的地方。
蘇南織把請柬收好,刷牙洗臉做早飯,等到紀白打著哈欠走出來的時候,蘇南織已經(jīng)在喝粥了。
沒有了昨晚的失落,紀白不時的偷瞄安靜的蘇南織,其實她挺不能理解顧闕和蘇南織的原因。
那天的黎秧她也看了幾眼,漂亮是漂亮,并不覺得如何好,哪像蘇南織,溫婉大方簡直就是妻子的好人選。
“南織你想好要不要去赴宴了嗎?”
蘇南織停下手里的勺子,看著紀白點點頭,“去,就當(dāng)最后的留念吧,我想我以后都不能以女兒的身份回去了?!?br />
紀白握住她的手,蘇南織笑著拍拍她的手背,自此以后,她就是沒有家的人了。
蘇南織決定去赴宴,紀白又擔(dān)心又焦慮,最麻煩的還是禮服和珠寶的問題,這種場合不打扮的話會被認為是失禮。
紀白還好和幾個奢飾品品牌有合作,贈送過好幾套禮服和珠寶給她,她并不擔(dān)心,可是蘇南織和她的身材差的太遠,紀白的禮服并不適合蘇南織。
雖然離宴會還有三天,看不過紀白焦頭爛額的樣子的蘇南織帶著她去到一家三層小樓外。
這里是蘇南織大學(xué)同個社團的學(xué)姐的工作室,她國內(nèi)有名設(shè)計師,許多達官貴人來這里訂做旗袍、禮服。
兩人關(guān)系很好,蘇南織嫁入顧家后,這里算是能讓她不那么憋悶的地方了。
“南織,你好久沒來了?!?br />
杜笙穿著一襲紅色牡丹改良式旗袍,肩上還圍著一條紅色圍巾,一顰一笑很是妖嬈動人。
“最近……最近太忙沒空過來,笙笙姐可別怪我?!?br />
“不會不會,你試完這些旗袍,我還送你一套紅瑪瑙的飾品?!?br />
杜笙隨意一指,紀白才看向掛著的各式旗袍,顏色款式各不相同,卻無一不精致漂亮。
“我去,”紀白看向無奈的蘇南織,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懷疑,不會真要試完這些衣服吧。
蘇南織知道杜笙是開玩笑,一套衣服搭配的飾品、發(fā)型都不一樣,一套衣服換下來沒個兩三小時,這么多還不知道試到什么時候。
“笙笙姐,過兩天我要參加一個宴會廳我是來跟你訂禮服的,你這里的基本都是按我的尺碼做的,這么短時間,我就只能想到你了。”
“什么宴會?”
杜笙帶著她們來到二樓,樓下的都是旗袍,還有些老氣,不太適合蘇南織。
“我妹妹的成年禮?!?br />
蘇南織知道杜笙是要為她選擇,乖乖的回答,杜笙卻臉色陰沉的轉(zhuǎn)過身,面帶鄙夷的問,“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蘇南織點點頭,杜笙冷笑著把手里的冊子合上,“我說蘇南織,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吧,蠢成這樣。”
紀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總感覺這種情況自己還是遠離點的好。
“笙笙姐,我……”
“別,我叫你姐還不成嗎?蘇亞舒能安什么好心,請你過去就是一個局,要么是為了羞辱你,要么就是另有打算?!?br />
杜笙大學(xué)時就去過蘇家見過蘇亞舒,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演起戲來那簡直就是秒殺現(xiàn)在的小花們,不拿個奧斯卡她杜笙都覺得可惜了。
“你男人去不去?”
杜笙看蘇南織堅定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見過笨成這樣的,不過顧闕去了的話,倒不是不能護著蘇南織。
“我們……我們離婚了。”蘇南織想到顧闕,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就算沒離婚,這種事他應(yīng)該也不會陪自己去的吧。
杜笙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蘇南織難受的樣子給噎住了,有些賭氣的把冊子拍在蘇南織大腿上。
“趕緊選,別在我這哭哭啼啼的,頭疼?!?br />
嘴硬心軟的杜笙讓人把禮服推了過來,她做日常服裝也做高定禮服不過除非是發(fā)布會不然在她這,禮服絕對不超過八件。
留下來的要么是沒找到合適的買家,要么是杜笙太喜歡不愿意出讓,又或者這件禮服她打算自己收藏
蘇南織選了一件簡單的淺黃色一字領(lǐng)短裙,卻被杜笙拍掉了手,選了另一件五分袖的白色長裙。
蘇南織無可奈何的換上裙子,店員替她盤上頭發(fā),再度出現(xiàn),驚艷了紀白。
第29章 我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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