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顯然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種不可思議。
上官如煙,小小的一個不懂得半點(diǎn)兒武的弱女子,竟然,將他們兩個武高強(qiáng)的大男人給制住了?
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與此同時,上官如煙對著門外看守的小廝道:“兩位王爺都累了,將他們送下去休息吧。順便把紅兒給我叫來。”
門外的小廝顯然不知道屋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上來就要將兩個主子請下去。
卻見那兩個主子一動不動,一時間他們有些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
“奧,他們累的沒有力氣走路了,你把他們二人抬下去吧?!鄙瞎偃鐭熣f道。
兩名小廝上來就動手將他們扛了起來。
“對了,兩位王爺感情好,今天就睡在一張床上吧?!鄙瞎偃鐭熝a(bǔ)充道。
兩個小廝汗如雨下。
而那被扛著的兩個主子卻都黑了臉。
上官如煙!可惡!
解決掉了那兩尊瘟神,上官如煙便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自家兒子身上。
小嬰兒的雙眼緊緊地閉著,顯然是睡著了。
他身上豆大的天花晶瑩剔透的長在皮膚上,看起來十分可怖。
為了減輕孩子的痛苦,她不停地?cái)Q著帕子在他額頭上交換著。
好好地,怎么會得了天花呢?
到底是誰!讓她知道了,非得剝了那人皮不可!
上官如煙用現(xiàn)代的方法,將公孫元濯的血輸?shù)叫『⒆拥捏w內(nèi),就是因?yàn)楣珜O元濯出過天花,他們又是父子。
出過天花的人不會再出,就是因?yàn)轶w內(nèi)有了抗體。
這樣的方法,或許有用,只是眼下,她還需要等。
因?yàn)檫@樣的土法子,需要時間。
“王妃……”
紅兒從門外急急地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問道:“小世子怎么樣了?好點(diǎn)兒了么?”
果然只有紅兒才是真心為他們母子的。
沒有為難紅兒,也算是公孫元濯有心,確定紅兒完好無損,上官如煙才說道:“你再去把外面守著的御醫(yī)們給叫進(jìn)來?!?br />
紅兒不敢耽擱,立刻就去了。
方才公孫元濯雖然大發(fā)雷霆,罵他們這群御醫(yī)無用,可他們還是不敢離開,一直守在房外。身為御醫(yī),職責(zé)就是如此——診病和被主子罵。
“你們再給世子把把脈。”上官如煙將床邊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身為現(xiàn)代女性,她雖然懂得醫(yī)術(shù),可對診脈還是不太在行。
一位年長的御醫(yī)當(dāng)先就上前給金元寶診脈,他在小孩子的脈搏上探了探,然后將手拿開,再探了探,眼底劃過一絲驚訝。
“小世子的燒好像退了?”他將手放在孩子的額頭上摸了摸,順便將位置讓了出來,示意下一位御醫(yī)再探。
連著好幾位御醫(yī),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金元寶的燒退了!
那些御醫(yī)們“嘖嘖”連連稱奇,果然是皇長孫,就連上天都是庇佑的么?
這么小的孩子,得了天花,竟然這么快就退了燒?!
這多么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燒退了就證明身體在好轉(zhuǎn),假以時日,再慢慢調(diào)養(yǎng),還愁好不起來么?
“敢問王妃,給小世子用了什么藥方,讓他好的這么快?”其中一位御醫(yī)壯著膽子問道。
“獨(dú)門藥方?!迸陆忉屍饋砺闊瞎偃鐭煈械谜f那么多,拋出去這高深的四個字,讓那群御醫(yī)自己去琢磨。
果然,就連那群御醫(yī)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自嘆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暗地里自己琢磨去了。
“既然小世子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你們便輪流照顧著他吧?!鄙瞎偃鐭熡行┢>氲膿崃藫犷~,折騰了半晚上,她早就已經(jīng)有些累了。
可惜這凌煙閣里面,只有紅兒一個信的過得婢女,其他院子里的她也不敢用,身旁可信賴的人實(shí)在是太少了。
那些御醫(yī)們自然不敢馬虎,整夜輪流著照顧著小元寶,不敢合眼。
第二日一大早,天氣晴好。
上官如煙活動了活動因?yàn)樗艘煌砩隙行┧嵬吹慕罟?,然后翻身,就?zhǔn)備起床。
一晚上無人打擾,她睡的很是香甜,尤其是在折騰了半晚上之后,困意襲來,她睡的就更是香甜了。
簡直就是一夜無夢??!
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眸,卻冷不丁的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她驚嚇的大叫出聲:“啊——鬼呀!”
上官如煙“撲騰”一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因?yàn)樗膭幼魈^于突然,冷不丁的和她口中的那個“鬼”撞了一個“轟動”響。
額頭仿佛要裂開了一般的疼,上官如煙吃痛的捂著自己受傷的額頭,冷冷的看著一身大紅色袍子的公孫傲天。
她不悅的說道:“一大早的,你來我房間裝什么鬼呢?!你難道是瘋了不成?要瘋給姑奶奶我滾到外面去瘋,為什么要來活該我?!”
上官如煙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郁悶全部都發(fā)出來,不難聽出她的聲音里滿是惱怒。
原本睡的好好地一覺,金元寶的天花也在好轉(zhuǎn)之中了,身心皆無壓力,誰知道醒來的第一件事,就被公孫傲天這尊瘟神給嚇得半死?
她能不郁悶么?
想她堂堂的現(xiàn)代的醫(yī)生,好不容易趕了一把潮流,穿越到了古代,來了沒幾天卻被嚇?biāo)懒?,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上官如煙從心里覺得這個公孫傲天是故意的跟自己過不去。
只見那一身紅袍的公孫傲天也吃痛的捂著自己的額頭,顯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句話用在這里是沒錯的。
上官如煙被撞得疼,身為當(dāng)事者,他的額頭也是疼的鉆心。
“你這女人,誰知道你會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坐起來呢?”公孫傲天顯然也是滿心的郁悶在心,只聽他氣急敗壞道:“你要是不突然坐起來,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事?”
感情他一大早來了她的屋子,現(xiàn)在還怪到她的頭上來了?
上官如煙立刻就不樂意了,只見她狠狠地瞪了公孫傲天一眼,眸子里明顯含著不滿:“我說,這里是我的屋子,你也不避諱,直接就闖入就算了,傷了我你還有理了?”
說完,她撿起床邊的繡鞋就要往公孫傲天的身上打去。
公孫傲天一見,也知道上官如煙是個厲害的角色,他輕輕地躲開了上官如煙的攻擊,求饒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
上官如煙撇了撇嘴,將鞋順手扔到了地上,就要起床。
卻冷不丁的見到一抹熟悉的目光正望著自己,上官如煙順著那道目光看去……
看到的,就是公孫元濯那黑的像是炭一樣的臉色,以及他冷冷抽動的嘴角。
感情這公孫元濯也在這里呢?
上官如煙一陣心虛,心里默默地叫苦。
看來這兄弟二人是來找她的麻煩的,得趕緊找個什么法子,逃了才行……
上官如煙的心里暗暗的計(jì)較著……
昨天晚上,她用銀針將這兄弟二人定住了,讓小廝將公孫元濯和公孫傲天二人放在了一張床上,就是看著他們兩個人總是欺負(fù)自己,存心有了想要報(bào)復(fù)報(bào)復(fù)他們的意思,所以才這樣的。
可那銀針最多只能管一個晚上,很顯然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重新獲得了自由了。
當(dāng)時上官如煙也沒有想那么多,就想著捉弄捉弄他們,看著他們黑了的臉色,就覺得心里是額外的舒暢,卻沒有想到,等他們醒來之后的后果……
上官如煙不知道的是,這一整個晚上,公孫元濯和公孫傲天兩個人都沒有睡。
他們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面對這面,互相看著彼此,就這么看了整整一個晚上。
所以這二人此刻的眼底有一層深深地清灰色,一看就知道是整完沒有睡覺的后果。
他們雖然是親兄弟,可是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卻是頭一遭,沒有人知道他們當(dāng)時的心情是怎樣的……無語。
如今他們既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又豈會這么輕易的放了這個罪魁禍?zhǔn)住瞎偃鐭煟?br />
所以他們身上的針一解開,二人就沒有經(jīng)過商量,直接來到了上官如煙的住處……
他們來的時候,天還未亮,上官如煙呼呼大睡,二人竟然出奇一致的沒有吵醒她。
如今既然上官如煙自己醒了,他們又怎么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尤其是公孫元濯的臉色,看到公孫傲天和上官如煙之間剛剛的互動,臉上更是黑的駭人。
從小一起長大,他又怎會看不出他的那個弟弟——公孫傲天,看向上官如煙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同的?
“嘿嘿……”
上官如煙并不知道公孫元濯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聽十分無感情的干笑了兩聲,一副心虛的模樣,輕輕地從屏風(fēng)上拿起自己的衣裳,披上衣服就要逃跑的模樣。
公孫傲天哪里肯依?
瞬間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上官如煙給拎了回來,嘴上說道:“你敢做,卻不敢當(dāng),要跑?”
上官如煙心中暗暗叫苦,瞥了公孫傲天一眼,佯裝無辜的說道:“怎么了?你抓我回來做什么?”
“你還敢裝蒜!”公孫傲天瞬間就不樂意了,想他一世英名,偏偏就毀在了這個小女子的身上,往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第22章 好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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