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再一次降臨大地,小城中沉睡中醒來,各種各樣的嘈雜聲不絕于耳,布滿了生活的氣息。
王龍的心情很不好,特別是看到駕駛位上那個一臉凝重弟弟王鈺風的時候。
“子瑜的傷勢我會解決,只要有錢,什么樣的能人異士我們都能找到,何必去求一個黃毛小子?!蓖觚埨浜叱雎?。
王鈺風聞言苦笑,國術(shù)界的大宗師豈是他們王家可以高攀的,不過還是規(guī)勸道:“大哥,子瑜臉上的傷勢遲遲不好,應(yīng)該是秦川用了暗勁,不早點解決,子瑜這一輩子就毀了,哪怕是看在子瑜的面子上,我們也必須走這么一趟?!?br />
至從服裝店沖突之后,王子瑜回到家中臉上的傷勢遲遲不見好轉(zhuǎn),各種好藥用了不少,仍舊沒有任何起色,王龍這才著急起來。
王鈺風曾經(jīng)是烏柳門弟子,在國術(shù)界也略有威名,多方打聽之下,才從友人口中得知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打人的時候用上了暗勁,王子瑜臉上的勁力不消,永遠都不可能恢復(fù)正常。
王鈺風不是沒有求過讓友人出手,可人家根本不接茬。
每個人的暗勁都不相同,想要拔除王子瑜臉上秦川留下的暗勁,最起碼修為要比秦川高出一個境界,也就是化勁宗師。
整個華夏才有多少化勁宗師?不足一掌之數(shù)!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站在國術(shù)界巔峰的人物,用錢財打動,真是癡人說夢。
想要解決,最終還是要回轉(zhuǎn)到秦川身上。
這才有了他們這次松陽之行。
眼角余光看到自家大哥臉上狂傲,王鈺風眉頭直抽抽,秦川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王家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不過自家大哥卻更加信任王家所擁有的力量,這次會面恐怕結(jié)果不會好。
可他仍舊促成了這次松陽之行,所為的,其實只是告訴秦川,王龍是王龍,王鈺風就是王鈺風,王家是王家,只要將消息傳遞到,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服裝店的事情,特別是自家大嫂身上做蘊含的秘密,讓王鈺風開始為自己考慮,而不是一味的相信眼前這個曾經(jīng)浪蕩,卻在后來逐漸雄起的大哥王龍。
相比較王鈺風,王龍此時的心情要復(fù)雜很多。
秦川的身份并沒有多大的秘密,他很輕易就能調(diào)查清楚,當真正知道秦川身份的時候,哪怕王子瑜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現(xiàn)在那副慘狀,他都恨不得再次暴揍一頓。
當年的事情,他敢保證沒有任何人清楚,可是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根本不想和秦川見面。
特別是秦川主動要求他前往道歉,更是給他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當年的事情暴露了?
王龍都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這種忐忑的心情,整日疑神疑鬼,沒法安睡。
更關(guān)鍵的,他在知道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朝著那人求救,奈何根本沒有任何回應(yīng),一如當初事情完成,那人所言:從此之后,兩人再無瓜葛。
他之所以交好馬六,其實就是在暗中尋找那人蹤跡,數(shù)年來,錢花了不少,卻沒有任何結(jié)果。
一想到直面秦家,王龍就忍不住心底發(fā)慌。
他怎么能不知道秦家的能量。
更憋屈的,即便心中已經(jīng)萬分重視,不斷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要將自己摘出去,可面子上他仍舊要看不起那個讓他無比忌憚的年輕人,其中苦楚,外人哪里知道。
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后,面對眼前年輕人審視玩味的目光,王龍第一次有了后悔這種情緒。
或許當年根本不應(yīng)該做那件事情。
“也就是說,你們是前來道歉的?但我根本看不到有任何誠意?!?br />
秦川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一表人才的王鈺風以及身材胖胖,外厲內(nèi)荏,魂不守舍的王龍,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王龍的前來,他早有所預(yù)料,真正看到本人的時候,他才明白南所說的一次性用品是什么意思,相比較馬六,眼前的王龍著實不堪入目。
未戰(zhàn)先怯,這樣的人如果托付重要的事情,遲早要給捅出大簍子,頂多也就是炮灰的角色,而炮灰,絕對不可能掌握到關(guān)鍵信息。
“小子,我王家有的是錢,你開口說個數(shù)目,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br />
王龍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只不過他眼中的恐懼以及怯弱,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大哥果然有事情瞞著大家?!蓖踱曪L能明顯感覺到王龍態(tài)度的變化,心中暗自嘀咕。
王龍此時苦不堪言,他哪里不知道自己露餡,只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秦家要報復(fù),他根本攔不住,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罷,本來就是小小懲戒,五百萬,我出手之后,讓他不要再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就當我交你們王家這個朋友?!鼻卮ㄐ哪铍娹D(zhuǎn),最終還是決定放王龍和王子瑜一馬。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依靠外力,就足以讓王龍和王子瑜苦不堪言。
只不過兩人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他所需要的東西,繼續(xù)為難為自己樹敵,是不智之舉,況且王子瑜這次應(yīng)該吃足苦頭了。
“成交。”
不等王鈺風開口,王龍一口答應(yīng),明顯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秦川淡然笑笑,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即將開學的松江大學。\
……
松江大學坐落在松江市西郊,松江有一條支流從大學橫穿而過。
至古以來,河流就被譽為生命的母親,古人逐河而居,帶來濃濃的文化底蘊,隨著現(xiàn)代社會科學技術(shù)的進步,河流沒有了以前的韻味,反倒是文人才子緬懷先輩的場所。
松江大學,也因為這么一條支流,帶上了濃烈的文人氣息。
剛進入大學的學生,自然免不了看看已經(jīng)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松江支流,就好比京都那座大學的未央湖。
松江支流最著名的拱橋之上,兩邊行人如織,不少大學學子興高采烈,有種強烈的景區(qū)看人頭的感覺。
“人真多?!?br />
康敏通紅的俏臉上帶著晶瑩汗珠,玉手在邊上扇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襯托的她好像是掉入凡間的天使,引來四周青春期作祟的青年人頻頻觀看。
自然,身為護花使者的秦川再次享受到被眼神殺死一萬便的待遇。
只不過這些眼神全白搭了,秦川的思維明顯不在一條線上。
“想什么呢?”沒有得到身邊人的回應(yīng),康敏回頭看到明顯走神的秦川,嘴巴一嘟,不高興了。
唰唰唰!
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砸向秦川,不少人心中大呼,放開那美嬌娘,讓我來!
“沒想什么?!鼻卮ǖ恍π?,看著河面上游蕩的仿古烏篷船,笑道:“只是感覺我們剛進來不去報道,反而在這里看人頭,挺傻的。”
康敏聞言,稍微想了想,撲哧一笑,道:“確實挺傻的,以后我們每天都能看到,今天根本不該來湊這熱鬧?!?br />
“知錯就改善莫大耶,我們還是去報道吧,將此地留給那些文人騷客。”秦川笑道。
康敏笑的瞇起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先笑起來,花枝亂顫。
秦川看的直了眼睛,現(xiàn)在的康敏就好像一朵完全綻放的美麗花朵,一笑百媚生。
“去報道了,呆子!”
秦川毫不掩飾的眼神讓康敏本就通紅的臉頰更加紅潤,嬌嗔一聲,有些慌亂的前面帶路,心中卻甜滋滋的。
“兄弟,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趕緊努力!”一直站在秦川兩人身邊,留著長頭發(fā)的少年吹吹額頭上的劉海,擠眉弄眼,酷酷的說道。
“謝了?!鼻卮ㄐπΓ缤湃艘话惚П?。
“好說好說?!蹦贻p人嘿嘿一笑,羨慕道:“多好的美人兒,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滾蛋!”
秦川笑罵一聲,也不多說,大步追上康敏。
松江大學的報名點散落在學校各處,除了校門口的統(tǒng)一告示,其它地方?jīng)]有任何提示。
曾經(jīng)有書呆子沒有注意到學校門口的告示,鬧出在學校轉(zhuǎn)了兩天,都沒找到自己報名點的笑話。
當然這只是個笑話,但側(cè)面證明了松江大學占地之廣。
一座明亮的教學樓前,七八個學生正在桌子后面笑著聊天,在桌子上面,寫著哲學系報名點,只不過字體有點小,如果不是秦川耳目聰明,說不定就會錯過。
“我來報名。”
走到桌子前,秦川掏出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放在桌子上。
“哈哈,終于有學弟了。”
“學弟,歡迎來到咱們哲學系?!?br />
“這樣鳥不拉屎的科系,還真有人選擇?”
桌子后面的學生紛紛出言,最后一人話一出口,就被其他人怒目而視。
“我說錯了嗎?要前程沒前程,要聲望沒聲望,就連個美女都沒有,哲學系早該被除名了?!蹦侨藵M不在乎的說道,秦川隱隱看到他身周左側(cè)的學生已經(jīng)有動手的傾向。
“秦學淵,趕緊給我滾蛋,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怒喝聲陡然爆響,隨后一人從教學樓快步走出。
“好一條威猛大漢!”秦川眼中異彩連連。
“朱會長?!?br />
“學長?!?br />
“師哥?!?br />
眾學生紛紛問好,臉上帶著恭敬,很顯然這個朱會長很有威望。
“朱能,我可是學校派過來幫助你們哲學系的,你別不識好人心!”秦學淵脖子瘦瘦長長,看起來就好像長頸鹿一般。
“免了,我們哲學系的事情我們自己可做得來?!敝炷芤荒樌淇?,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好像趕蒼蠅一般,隨后站到秦川面前。
整片陽光都被朱能給攔住了,秦川瞇起眼睛。
朱能有兩米多高,一張國字臉與生俱來帶著威嚴,虎背熊腰用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兩條劍眉頗有種小說中俠客的味道。
可是此人卻一點都不顯得笨重,反而有種靈性。
“認識一下,朱能,哲學系大三學生,宋江大學學生會副會長?!?br />
“秦川?!?br />
嘶……
秦川剛剛說出自己名字,四周之人全部變了臉色。
第40章 王龍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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