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人緣’大酒店的停車場,夏青石尋思著一共有兩件事情要辦,第一就是去銀行把支票兌換了,畢竟自己還只是個毛頭小伙子,指望他像老狐貍一樣行事卻是不現(xiàn)實,幾次相處下來,老羅那人人品沒的說,絕對夠意思,不過夏青石還是覺得真金白銀落入自己口袋保險,捏著張支票薄薄的跟紙一樣,還真的不算怎么回事的。
第二件事就是去謝正剛那里一趟,后者昨天在酒興之余告訴自己,別墅建造的幾個樣圖已經(jīng)出來了,他昨天親自去選址的時候已經(jīng)和夏青石敲定了具體的建造地點,其他的工序也就是順理成章搞建設(shè)的事情,只要自己點頭就可以開工了。
不過除此之外,夏青石內(nèi)心中還有一件事情想辦,那就是拓展自己農(nóng)莊的業(yè)務(wù),但這個事情,恐怕在忻府是辦不成了,上次玩的太大了,‘不作不死’啊,自己在這地還是消停點吧。
“嗯?奇了怪了,從‘好人緣’出來就跟著我,朗朗乾坤,還想打劫不成,媽的,該不會又是那個姓齊的吧”
因為修煉了往生決的緣故,自身的感官也較之常人要靈敏的多,絲毫不下于凡間的偵察兵高手,對于身后的兩個尾巴,其實剛才一路上夏青石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不過之前沒有在意,畢竟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或許是同路也說不一定,但當自己從銀行出來,那兩伙人的車依舊沒有熄火,最主要的是雖然??康奈恢枚枷鄬﹄[蔽,但是你們他媽的也別讓我看到啊,這也太巧合了吧。
“得,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一股怒火還沒有燒起來就瞬間熄滅了。
上一次在‘好人緣’門口,自己赤手空拳教訓了幾個小蟊賊,人家依舊還敢來找麻煩,若這伙人還是那姓齊的派來的,只怕真的來者不善,再說了羅大軍那天也點出了那姓齊的身后的人背景不簡單,要是官面人物,自己還真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民不與官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上次自己犯渾用道法戲弄了人家一回,弄得舉國皆知,事后想想還真是有夠年少輕狂的,萬一有厲害人物較真,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當然夏青石也是內(nèi)心還有疑惑,所以又試探了幾回,畢竟巧合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現(xiàn)實雖然殘酷,但生活總得往好處想才不至于過崩不是?
不過自從夏青石從佳慧設(shè)計公司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了其他不顯眼處的那兩個尾巴又一次現(xiàn)身之后,前者的疑惑更甚了,尤其是在之后的行程上,自己下意識無目的的拐了幾個彎,甚至還玩了一把突然停車,然而那兩個尾巴卻是始終形影不離,這場景,就是頭豬也不得不承認現(xiàn)實,‘麻煩真的來了!’
“姓齊的你欺人太甚!”不管那齊迎平到底是神圣,夏青石現(xiàn)在內(nèi)心已經(jīng)積蓄了足夠多的怒火,剛才急拐彎的瞬間,透過后視鏡,看到一個探頭探腦的江湖大哥,不正是那天裝逼要像提溜小雞仔一樣,把自己解決的那人還能是誰,最后被自己一拳打斷了鼻梁,這會鼻子上還貼著紗布,看來真的是傷疤還沒有好,就忘了疼了,這次顯然夏青石已經(jīng)再沒有懷疑,那姓齊的看來真的要尋自己的晦氣了。
雖然夏青石此時內(nèi)心已經(jīng)怒火中燒,但最后的一絲理智還在,畢竟自己還有家人,還有老小,真的折不起啊。
于是乎在接下來的時光就是馬路斗車的唯美畫面了,夏青石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慌了,難怪說人家成的商人都要攀附權(quán)勢,做到權(quán)貴互補了,至少遇到問題的時候可以正大光明去走法律的途徑解決,哪像現(xiàn)在的自己,憑著一雙拳頭,一時可以逞匹夫之勇,但之后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了。
一輛普通的農(nóng)用貨車被自己開到了一百二十邁,憑借著耳清目明以及暗中勁氣的催發(fā)穩(wěn)定,尾氣狂冒突突黑煙的農(nóng)用貨車,真的被夏青石開成了高檔轎車的感覺,一路在國道上平穩(wěn)馳騁,與車流中左穿右突,好幾次眼看就要跟對面迎面駛來的車輛來個親密接吻,但都被那如海中浮萍一般的小車,猶如打太極一般,飄飄然躲過,甚至還有一次,兩輛載貨大型車輛會車,就那么一絲短暫的空擋,幾乎是幾厘米的貼身距離,這小貨車都能靈巧的從容穿過,其間無論是點剎,甩尾,漂移,夏青石的飆車技藝神乎其神,在其他人眼中,這個瘋子當真把一輛破農(nóng)用車當成了高檔跑車,在陸地奔跑中尋找到了飛翔神技的感覺。
“媽的,搞毛的飛機,這小子瘋了不是,真以為那紙糊的玩意是碰碰車!大哥,這個速度,撞一下你就死了好不好!”
對于夏青石發(fā)狂一般的在馬路車流中亂竄,齊迎平的一群小弟跟在后面也是叫苦不迭,依維柯比農(nóng)用貨車高檔一些不假,但也終歸不是跑車不是?他們是混社會的不假,但也終歸不是亡命之徒不是?要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這次玩命飆車的勾當,誰他媽敢干!
“瞿總這人不簡單啊!”瞿瀾的司機林虎也被夏青石突然展現(xiàn)的神級開車技藝驚到了,跟他比起來,自己在雪域高原六年的開車生涯還真是弱到爆了。
“姓方的女人隱藏的夠深的,這個人不簡單啊,我越來越有興趣了,林虎,一定要跟上,別弄丟了”瞿瀾挺了挺高聳的胸脯,越發(fā)自信,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的自己同樣也是絕不服輸啊。
其實在一開始,偵察兵出生的司機和秘書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跟蹤在夏青石車后的那個依維柯尾巴,只不過連帶瞿瀾三人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商業(yè)上的事情,誰也不傻,錢并不一定就是萬能的,雪中送炭,說不定這個事情就是自己拿下那個神秘菜商的絕佳機會,當然所謂的黑勢力,在三晉這個地方,其他人會有所顧慮,但對于這輛寶馬X6的主人來說,只要自己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該燒高香了。
不過顯然這種無聲的默契最后演變成了一場國道上的飆車大戲,出乎眾人意料夏青石神級車技手段的同時,也讓事主夏青石本人叫苦不迭,自己那點道行騙騙普通人教訓一下小混混還行,用在這種高耗能公路飆車上面,耗費的精力二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再不停下,只怕自己到要先虛脫了不可。
“什么!朗朗乾坤還真有這種不怕死的!快,追,給收費站打電話,全部攔截!”
之前受到‘忻府731’事件波及影響的市場派出所趙所長,運氣不錯,至少沒有因為豬搭檔副手彭副所長的過失而被一擼到底,終究還是保留了副科的級別,只不過職位調(diào)動到了看馬路的交警支隊副隊長罷了。
與市場派出所所長的職位相比,交警支隊副隊長這個差事簡直就是個清水衙門了,畢竟自從前幾年著名歌手酒駕被捕之后,無論是國家法律的制定越發(fā)嚴苛,還是廣大司機自己的交通法規(guī)意識也越發(fā)加強,準章守法,這看馬路的買賣又怎么比的上前些年,哪還有什么油水,‘忙慣了’的趙隊長突然‘閑下來’這些天心情抑郁的很,都快要閑出鳥來了。
或許也是否極泰來吧,一聽到有人說發(fā)現(xiàn)國道上有三輛車急速飆車,差點釀成一連串重大交通事故,趙隊長一瞬間雙眸放光,職業(yè)的正義感爆棚大手一揮,手下六七輛伊蘭特警車全部出動,一定要還老百姓一個安全舒適的開車環(huán)境。
“農(nóng)用車和依維柯就算了直接扣車交錢贖人了事,到是那寶馬X6啊,奶奶的是你自己撞到老子的槍口上的,不拔你一層皮,還真對不起不老子肩上的幾道杠!”
“這,玩笑開大了吧!”在看到前方收費站停靠的兩輛閃燈警車,以及遍布四處的阻攔橫梁還有地刺,當然最為醒目的是,居然還有一個持著警棍在最前方筆直站立的年輕協(xié)警,夏青石這會神經(jīng)再大條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幾乎是下意識的減檔停車,“運氣還真是好,不會拍電影的事讓我碰上亂入了吧”
“媽的,老漢一把年紀弄點外快我容易嗎我,跑死我了都!”
“趙隊,車扣下來了!”緊隨而至的趙隊長的車還沒有挺穩(wěn),那個之前飛身擋車得年輕剛畢業(yè)小協(xié)警,就飛快跑過去請似得匯報道。
“嗯,小王你們做的很好,年輕人就是要有這么一股子為工作奮不顧身的沖勁,我們老了,以后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挑大梁,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目無法紀,置國家的法律與不顧!敢在青天白日飆車,還反了天了!”
“嗯?不對啊,這個年輕人怎么看著這么面熟,這,我的個親娘啊,怎么又是這個喪門星,媽的,老子快退休保住個看馬路的買賣不容易,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啊!”
農(nóng)用貨車旁,夏青石很配合的將駕駛證都掏出來給詢問的警察過目,趙隊長斜著眼匆匆一瞥,看清那人面目后,當即老心臟涼了一截,掏出電話就說了一句“按規(guī)矩辦事,罰幾百塊,扣四分,教育教育立馬放人!少廢話,立馬去辦!”
“趙哥,依維柯里面是我的人,兄弟這次真的是有要事要辦,回來跟你細說??!”
剛剛掛了線,電話又想起,齊迎平熟悉的聲音傳出,對于老趙來說這也是一個魔音“姓齊的,老子都不在市場干了,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個龜孫!”
沒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些年自己跟齊迎平那點破事自己都不想提,再說這孫子不成器,可是人家那親戚,自己還真是惹不起,得,“小李,按規(guī)矩辦事,罰幾百塊,扣四分,教育教育立馬放人,少廢話,立馬去辦!”
“寶馬好啊,老子就喜歡土豪,小手抖一下也能露出來不少吧!”
老趙雖然內(nèi)心極為的別扭不協(xié)調(diào),但還是步履從容的連續(xù)拐了兩個彎,繞過了農(nóng)用貨車和依維柯,直接朝著最后面的寶馬車走去。
“領(lǐng)導(dǎo)的眼光就是獨到啊,凡事都要抓重點!”協(xié)警小王望著趙隊的背影內(nèi)心充滿了崇拜感。
“省軍區(qū)警衛(wèi)局辦事!”看到趙隊長過來,林虎根本就沒有廢話,直接掏出個紅本本,老趙好賴也是當過派出所所長的人,上面的紅章章到底意味著什么自己心里太清楚了。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今天也沒喝多啊,見鬼了不成”得,看到這個紅本本的瞬間連打個電話的步驟都可以省了,人家這是軍車而且還是執(zhí)行任務(wù),你罰個款扣個分試試,還要不要在日后的時間長河里面享受愜意的陽光了。
“走,走了?趙隊!”
“叫個魂,撤,都撤了,看看這交通都堵成什么樣子了,一會要是再疏通不好,為你們試問!”也是因為之前封堵的原因,收費站附近已經(jīng)排起了長龍,老趙看都沒有心情看,一腦袋的頭大。
“這?領(lǐng)導(dǎo)都是這么的高深莫測?”望著一騎絕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趙隊身影,協(xié)警小王腦海之中充滿了人生的問號“難怪老爸跟我說人生就是一本無解的天書,以后還是得少說話,多干事!”
第十八章 高深莫測的‘領(lǐng)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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