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就此算了的賈姨娘這會兒變了主意,昨日被人潑了水都不敢吭聲,想必這個入府沒多久的側(cè)妃并不受人寵愛,而她賈春喜是最喜歡做見高踩低之事的。
“哼,我偏生就要這兩匹,方才沒人拿走,我自然就可以領(lǐng)?!?br />
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平息了的李墻頭這可苦了,他朝賈姨娘看看,再朝趙初夏看看,見兩方都沒有讓步的意思,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兩邊的人他都不好得罪啊。
李墻頭左右望了半天,終于是猶豫著朝趙初夏的方向走去,賈姨娘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倒不是李墻頭覺得趙初夏好說話,實在是他太了解賈姨娘了,若此刻不隨了她的意,還不知道要鬧成哪樣呢。
“這個,櫻兒姑娘你看……”
李墻頭緩步到趙初夏兩人跟前,他顯然不敢直接跟趙初夏提出請求,因此選擇從櫻兒那里下手,櫻兒是長得慈眉善目,但她絕對不是好惹的主。
若李墻頭朝趙初夏說,后者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不定會心軟,而且趙初夏最不喜張揚和把事情鬧大了的。
偏生櫻兒是個火爆脾氣,她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這不,只見她雙手插腰,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我說李主事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櫻兒的聲音十分大,嚇得李墻頭趕緊扯住她的衣袖求饒,櫻兒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別人的勸。
“好你個李主事,且不說這兩匹布是我們先挑好了放著的,即便我們是后來的,難道你們一個個都不知道尊卑有別,奴才該讓著主子
的嗎?!”
幾句話說得李墻頭一聲都不敢吭,賈姨娘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她盛氣凌人慣了,何曾被人指著鼻子罵是奴才。
“你算什么東西,也不過是個丫鬟罷了,竟也敢這樣罵我!不過是跟在一個王爺看都不看一眼的主子身邊,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兒了不成!”
賈姨娘氣得不輕,指著櫻兒的鼻子大聲罵道,還順帶連我都罵了進去,李墻頭在一旁急得團團轉(zhuǎn),卻也無計可施。
櫻兒是最護短的人,聽見賈姨娘罵趙初夏,哪里還沉得住氣,將袖子一撩就要沖上去打她。
趙初夏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趕緊拉住櫻兒,奈何櫻兒卻像是使足了全力一般,三兩下就掙開我的手,眼看雙方就快打了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門后方出現(xiàn),趙初夏眾人皆被嚇了一跳,櫻兒腳上的動作也因此一滯。
“惠哥,他欺負我……”
趙初夏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賈姨娘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向來人貼去,那個人正是趙德惠趙管家。
賈姨娘倒也不傻,不敢直接說是和趙初夏她們起了沖突,只是指著李墻頭說在他這兒受了委屈,那李墻頭也是可憐,當真是躺著也中槍。
趙德惠顯然見著了趙初夏,他倒還沒失了分寸,先向趙初夏行了個禮,之后才向李墻頭詢問事情的原委。
“你來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賈姨娘和趙主子同時看中了這幾匹布……”
“夠了!”
李墻頭不敢說是賈姨娘硬要搶趙初夏看中的東西,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管家喝斷,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賈姨娘是他從**贖回來的女子,那里出來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就是會服侍人。
“惠哥,你今天打得人家好疼……”
“哎吆,我的心肝,來來,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啊。”
“哼,那個趙什么的算個什么東西,簡直就是個掃把星,遇到她準沒好事,昨兒個傍晚遇到她,結(jié)果就死了人,今兒個遇到她,人家就遭了這么個耳光子,嗚嗚……”
賈姨娘說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趙德惠腦瓜里卻是火石電光之間閃過了一絲念頭,情緒激動的他立馬挺起了上半個身子,將賈姨娘從床拉起,和自己面對著面。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哎吆,你抓疼人家手臂了啦!真是討厭,莫名其妙的!我說那個姓趙的是個掃把星,誰遇到她誰倒霉,誰知道那個死了的人是不是被她克死的!”
“嘿嘿,春妹,你想不想報仇?”
“真的?她不是主子嗎,你敢跟她過不去?”
“前兒個那薛主子不是死了嘛,福晉讓我好好調(diào)查清楚,我這正沒個頭緒呢,你說若是那個趙主子自個兒殺了人,那誰還保得了她?”
趙德惠臉露十分陰毒的神色,一個歹毒的計劃就在他腦中成形了,于是他又趴到賈姨娘耳邊如此這般,如此那般講了好一會兒。
后者聽了他的計劃之后,也是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得意之色,賈姨娘要讓別人知道,得罪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第八章: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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