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猛地拉開房門,正要說話時,誰知正敲門敲得歡的店小二沒注意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一拳頭敲下來,卻正好砸在陳楚的腦門上。
“哎喲!”
店小二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
“哎呀客官!小的該死!小的沒看見您出來了!”,店小二慌忙道著歉,一臉惶恐之色。
此時的陳楚別提有多郁悶了,先是一場好好的春夢被這個可惡的家伙打斷,現(xiàn)在又被這家伙悶頭來了一下!陳楚不禁就想:這家伙是不是跟我八字相克?。?br />
“好了好了!究竟有什么事?”
“哦,是這樣的,衛(wèi)二爺已經(jīng)回店了,請你過去和他一起吃晚飯。”,店小二連忙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
“是是,小的告退?!薄5晷《x開時眼神古怪地飛快瞟了陳楚一眼。
陳楚揉著腦門回身去關房門,不經(jīng)意間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直把陳楚嚇了一跳。原來此時陳楚的褲襠頂著一個高高的帳篷,里面就像塞了一根棍子似的。
陳楚突然想道剛才店小二那奇怪的眼神,不用說一定是自己這副雄赳赳的模樣嚇著對方了。不禁又想起之前夢中旖旎的景象,陳楚遺憾地嘆了口氣。
說來陳楚也真是可憐,雖然有傲視同群的深厚本錢,但二十好幾的他卻還是一個處男。真是“寶劍鋒深藏,何時卷風云”??!
陳楚在房間內(nèi)耽誤了好半天才出門,沒辦法,如果頂著個帳篷出門恐怕要嚇死一群人。
當陳楚來到衛(wèi)度的房間時,衛(wèi)度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
“小老弟,怎么這么久才來?。 ?,衛(wèi)度顯然有些不悅,這也難怪,像陳楚這么拖拖拉拉的是非常失禮的。
“呵呵,小弟剛才感到腹如刀絞,在茅廁蹲了好半天才出來。還請老哥不要見怪才好!”,陳楚連忙找了個藉口搪塞道,他可不好意思將真實原因說出來。
衛(wèi)度的神情頓時多云轉晴,畢竟人有三急,對方又不是故意不給面子。隨即衛(wèi)度的神情又有些難過起來,因為他根據(jù)陳楚的話聯(lián)想到了不該在吃飯時聯(lián)想的事。
衛(wèi)度的房間內(nèi)只擺著一張幾案,上面擺著豐盛的食物。
“來來,小老弟,快坐下。”,衛(wèi)度很熱情地招呼道。
酒過三巡之后,衛(wèi)度問道:“小老弟,你要辦的事可辦完了?”
陳楚點了點頭,“辦好了。捐了個縣令,老哥你猜我這個縣令是哪的?”,陳楚有些興奮地注視著衛(wèi)度。
哦?衛(wèi)度被引出了興趣,立刻思忖起來。
片刻后,衛(wèi)度抬起頭用不怎么確定的語氣說道:“小老弟,難不成你做了樂平縣縣令???”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朝衛(wèi)度豎起大拇指道:“老哥你真行!這都能猜到!”
衛(wèi)度擺了擺手,“僥幸僥幸?!?br />
“老弟,你現(xiàn)在可是一縣之尊了,老哥在這敬你一杯?!?,衛(wèi)度雙手捧起酒杯敬向陳楚。
“不敢,小弟先干為敬?!?,陳楚一仰頭先飲盡了杯中酒。
衛(wèi)度雙眼一亮,“好!老哥果然沒看錯你!”,隨即也是一仰頭。
兩人同時一亮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之后的氣氛非常融洽,兩人閑聊著,并不時碰杯。
“老弟,你是否打算立即回樂平縣上任?”,衛(wèi)度問道。
陳楚點了點頭,“嗯,小弟是這么打算的。”
衛(wèi)度思忖了片刻后說道:“老弟,現(xiàn)在世道混亂,強盜四起,你一個人上路恐怕有些不妥。”
一個人上路?陳楚愣了一下,隨即詫異地問道:“老哥這話是何意?難道老哥并不打算返回樂平縣嗎?”
衛(wèi)度點了點頭,“老哥還會在京城盤亙數(shù)日,等辦好一些事后,還要押送一些貨物趕往南方。等一切事情辦好返回樂平時,恐怕要到五月份了?!?br />
陳楚聞言一驚,他的時間可緊的很呢!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做準備工作了,可是一天都不能耽誤的!
“那怎么辦?老哥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陳楚的語氣非常焦急。
“小老弟莫急,讓老哥想想?!?。衛(wèi)度考慮了片刻后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小老弟,過大約半個月的時間,會有一大商賈往北方販運布匹并采購皮貨等,會經(jīng)過樂平縣,老弟你可以跟他們一道回去?!?br />
“老哥,難道不能更提早一些嗎?”,陳楚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仍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
衛(wèi)度歉意地搖了搖頭,“老弟,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辦法了。”
無可奈何之下,陳楚只得接受現(xiàn)實。
“那好吧。老哥,你說的那個大商賈,還要煩請引見一下?!?br />
“沒問題,一會兒我便帶老弟去。
衛(wèi)度已經(jīng)在三天前帶著車隊往南出發(fā)了,他們的目的地是荊州。在離開前,衛(wèi)度已經(jīng)將陳楚引見給了一個姓李的大商賈,陳楚將在半個月后跟隨這個大商賈的商隊回樂平。
這幾天,無所事事的陳楚除了吃喝睡覺,其他時間便在洛陽城內(nèi)閑逛。每次總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蔡大學士的府門前。但自從那次之后,陳楚就再也沒見過那位國色天香的蔡大小姐了。
這天,陳楚像往常一樣從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剛一走進客棧,店小二便迎了上來。
“陳公子,您可回來了。另有一位朋友都等您半天了?!?br />
陳楚微感詫異,他在洛陽根本就不認識什么人啊!
“哦。那我那位朋友在哪呢?”
“陳公子請跟我來?!?br />
陳楚跟隨店小二來到一間雅間。推開門,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體形壯碩的年輕大漢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幾邊。這不就是當日那個賣身救妹的雄壯青年嗎!
這時,雄壯青年也注意到有人進來了。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陳楚時,雙眼立刻一亮,趕緊來到陳楚面前,一句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主人?!?,雄壯青年恭恭敬敬地叫道。
陳楚此時非常歡喜,心頭不禁感慨道:看來這件善事還真是沒白做??!
“哦,是你啊。妹子現(xiàn)在情況可好?”,陳楚將雄壯青年扶起不動聲色地問道。說話時,店小二悄悄地退了下去,并掩上了房門。
“全靠主人幫助!小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雄壯青年感激地回答道。
陳楚點了點頭,來到小幾邊坐下,然后示意雄壯青年也坐下。
可雄壯青年卻道:“小人不敢在主人面前落坐?!?br />
陳楚這才想到,在古時候,等級森嚴,為下者在上位者面前不能有絲毫不敬的舉動。和上位者同席進食,這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坐下吧。不要當自己是下人,今后你我兄弟相稱?!保惓嬲\地說道。
聽到這話,雄壯青年眼中的感激之色更濃了。但他仍有些猶豫。
“怎么,難道你不愿同我一同用餐嗎?”,陳楚佯裝不悅道。
“不不,既然主人有命,小人就斗膽與主人同席了?!保蹓亚嗄赀@話明顯是當這是陳楚的命令了。
陳楚不禁暗自點頭思忖道:看來這個人是不可多得的忠義之輩。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店小二端著酒水肉食走了進來。
將酒肉在小幾上擺好,店小二道:“客官請慢用。若沒有什么事,小的便告退了。”。陳楚點了點頭。
等店小二離開后,陳楚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邊說著,一邊為對方斟酒。
雄壯青年看到陳楚為他斟酒,面上露出惶恐之色,連忙捧起酒杯?!靶∪诵諒垼|,字文遠?!?br />
聽到這話,陳楚驚得差點丟掉酒壺。
張遼???難道是那個名震天下的五子良將之一的張遼??!
“主人!主人!”,張遼見陳楚在那怔怔出神,于是喚道。此時的張遼非常郁悶,原來陳楚一直保持著斟酒的姿勢,而酒水都已經(jīng)漫溢出來了,他還懵然不知,而張遼又不敢撤掉酒杯,就這么尷尬地接著。
在張遼的叫聲中,陳楚終于回過神來??吹铰缢牧鞯木扑惓樍艘惶?,連忙放下酒壺。
“你真的是張遼張文遠?!”,陳楚不敢置信地問道。
張遼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心里不禁道:看主人的模樣似乎聽過我的名字,只是我這樣一個無名小輩,主人是從哪聽說的呢?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陳楚激動得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想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就收了一個名震三國的名將!陳楚簡直想跳到窗戶上高聲嚎叫一番,他簡直太興奮了。
不過陳楚突然想到一事,他記得張遼好像是公元169年出生的,現(xiàn)在張遼應該只有十四歲才對??!可是面前這個張遼絕對都不只二十歲!隨即陳楚又釋然了,恐怕這又是自己這只蝴蝶惹的禍!
好半天,陳楚才平伏下激動的心情,也自我介紹道:“我姓陳,名楚,字玄武?!?,這個字是陳楚自己加上去的。
“對了文遠,你今年多大了?”
“小人今年二十有一。”
果然。陳楚點了點頭道:“我今年二十三,比你大兩歲。文遠若不嫌棄,我倆就兄弟相稱如何?”,陳楚的語氣非常誠懇。
可張遼卻有些猶豫,“這……,小人身份低微,怎敢高攀!”
“文遠,你這話就錯了,須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切不可看輕了自己!如果文遠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大哥吧?!?,說著,陳楚舉起了酒杯,雙目注視著對面的張遼。
面對陳楚的隆情厚誼,張遼還能再說什么呢。只見他滿臉激動之色地也舉起酒杯,先干為敬,然后鄭重地叫了聲,“大哥!”
陳楚哈哈一笑,仰頭也將酒一干而盡,大聲道:“好!好!今天真是太高興了!文遠,今天咱倆不醉不歸!”
看到陳楚表現(xiàn)出的真摯情感,張遼不禁感動萬分。
第八章不要丟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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