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吧?!睂τ谝惑@一乍的慕雅楓,隋緣并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十分隨意的說道。
看著如同泰山一般沉穩(wěn)的隋緣,慕雅楓皺緊了眉頭,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以她這些年的工作經(jīng)驗(yàn)來看,這是一件對隋緣十分重要的事情,可是,在商言商,同樣以她的工作經(jīng)驗(yàn)來看,這也是一件沒有什么利潤的商品,沒有利潤基本就等于賠錢,即使是有利潤,對一本醫(yī)書來講,也鮮有人愿意花大價錢來買,除非他瘋了,眼下,就有一個瘋子,居然用自己的大部分身家來買一本一碰幾乎就要碎掉的古書,不得不說,土豹子的思維正常人是難以看懂,看在隋緣如此緊定的份上,她沒有再過多的關(guān)注,而是與老板完成了交易。
出了店門,隋緣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迎和著燦爛的陽光,他由衷的快樂著。
“你笑什么笑……”慕雅楓不解,狠狠的瞪了隋緣。
“這可是一件寶貝呀!”隋緣愛不釋手,在慕雅楓的眼前輕輕的晃了晃。
“不就是一本破書嗎!”慕雅楓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戲謔道:“小心晃爛了,變得一文不值?!?br />
“提醒的是?!甭牭侥窖艞鞯脑挘寰壵Я苏?,小心奕奕的收好書。
看著隋緣如獲至寶的模樣,慕雅楓的眉頭逐漸的松開了,她湊上前來,問道:“這本書值這么些錢嗎?”
“本身不值什么錢的?!彼寰壸匀坏慕忉尩馈?br />
“我不信你有這么大的魄力。”慕雅楓當(dāng)然不相信隋緣是土豪,更不會相信他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這本《傷寒雜病論》我翻看了幾頁,確實(shí)與市面上的不同,而且……”說到這里,隋緣重重的一頓,然后就不出聲了。
“而且什么?”對方故意賣關(guān)子,慕雅楓頗為焦急,再次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
“我模擬了書中的內(nèi)容,確實(shí)有效的。”五年的修行,雖說簡單,可是,隋緣也知道了氣血印證的道理,在修行界,有一個專業(yè)的詞匯叫做返觀內(nèi)視,這是修行的基礎(chǔ),顯然,隋緣已經(jīng)能夠輕易做到了。
“神神叨叨!”慕雅楓是個漂亮女人,卻并不懂修行,看隋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她知道對方不是在說謊,雖然自己不明白里面的價值,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甚至優(yōu)秀的管理者,她不會犯外行指導(dǎo)內(nèi)行的錯誤。
“老板,我再給你加價,六百萬,把這本《傷寒雜病論》賣給我吧?!本驮谒寰壓湍窖艞髑澳_離開,后腳,一位中年男人便進(jìn)了這家店。
這個中年男人身體勻稱,身高大約一米七八的模樣,頭上的頭發(fā)油光增亮,面如白玉,一雙眸子則透著溫和的光芒,這絕對是一位紳士,而他身上一套灰色的中山裝,如果把背景換一下,這就是一位來自時代的紳士。
“仲先生,您來了……”看到這個男人,老板眼前一亮,趕緊上前一步。
“把那本書賣給我吧?!敝僭恼f道。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書再賣給您了?!崩习鍞偭藬偸郑缓笠恢敢呀?jīng)出了店門的隋緣,道:“那本《傷寒雜病論》,九百萬塊,已經(jīng)賣給了那位小兄弟?!?br />
“討擾了?!表樦习宓闹赶?,仲原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隋緣,頓時,原本一雙和熙的眼睛暴射出兩道精光,死死的盯著隋緣,而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隋緣背對著仲原,卻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不由得,他回頭看了一眼,卻感覺對方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甚至,他有點(diǎn)心慌了,當(dāng)即轉(zhuǎn)頭,道:“咱們快點(diǎn)回去吧。”
“快點(diǎn)?”慕雅楓明顯感覺到了隋緣的慌張,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了儒雅的仲原。
這個時候,仲原從容的來到隋緣的面前,張口不緊不慢的道:“小兄弟可否把那本《傷寒雜病論》借我一閱?”
“這是我花九百萬塊買來的……”隋緣自然而然的重復(fù)道。
仲原看了眼旁邊的深思的慕雅楓,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繼續(xù)平靜的注視著隋緣。
慕雅楓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仿佛被人盯進(jìn)了內(nèi)心的最深處,不由得,她微微一愣,便看向了平靜的隋緣。
“我給你一千萬,把這本書賣給我,如何?”仲原肯定的說道。
“可以?!甭牭竭@本書轉(zhuǎn)手就能賺一百萬,作為商人,慕雅楓當(dāng)即立斷,她確切的知道,像這樣的買家?guī)缀鯖]有,這是一個大大的脫手良機(jī)。
“好什么好!”隋緣轉(zhuǎn)頭著重的照顧了一下慕雅楓胸部的山巒,他不客氣的說道:“胸大無腦?!?br />
“你……”慕雅楓蔫旗息鼓。
“你開個價吧?!敝僭制届o的審視著隋緣,慢慢的,他的嘴角微勾,眼睛微瞇著,像是在端詳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
“這個東西無價。”隋緣十二萬分的肯定道。
“是個物件兒都會有價兒。”仲原不緊不慢的說著,依然在端詳著隋緣。
被一個男人盯著,隋緣心里發(fā)毛,他咧了咧嘴角,道:“看來您也是習(xí)醫(yī)之人了,既然如此,就明白這本書在中醫(yī)界有什么樣的地位?!?br />
“一千一百萬,我只騰抄里面的內(nèi)容,書還是你的?!敝僭肆艘徊?,以商議的口氣說道。
“這個價格可以了。”雖然久經(jīng)商場,但是在這種局面下,慕雅楓還是像一位新手一樣,生怕脫不了手。
“不好了,不好了?!本驮陔p方沉默的時候,人群中傳出刺耳的尖叫聲。
原本略微有些擁擠的人群像是被炸彈炸過一樣,頓時彈開了,密密的人群圈成一個十五六平米的圈子,只見圈子里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老人身材發(fā)福,像是個老壽星,而他身上的裝扮卻不敢讓人恭維,著實(shí)是一般的緊,如果在現(xiàn)場找一個人作參考對象的話,那么隋緣跟他絕對是一類人。
聽到尖叫聲,隋緣像是一個彈簧一樣,與大眾相反,第一時間跳進(jìn)了圈子里。
慕雅楓想阻止都來不及,畢竟,這個社會,碰瓷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尤其是一些為老不尊的老流氓。
仲原站在原地,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當(dāng)隨緣跳進(jìn)圈子里的時候,他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加的圓潤了,隨后,他也不緊不慢的出來在人群里,靜靜的觀察著隋緣和倒地老者。
“這位老人家的親屬在嗎?”來到老人的身邊,隋緣一瞬間沉靜下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老人進(jìn)氣多,出氣少。
“這位老人家的親屬在嗎?”沒有得到回應(yīng),隋緣又急忙道:“請大家拔打急救電話?!?br />
“好?!边@時,一位中年男人掏出一部黑色的手機(jī),拔了急救電話,然后對隋緣道:“小兄弟,如果你有辦法,你盡管施以援手,如果出事了,我會幫你作證的……”
“我……”隋緣微微一怔,當(dāng)場愣在原地,雖說他能感覺到老者的氣機(jī)不暢,而他也是曾經(jīng)的科班出身,可是,他也是一個沒有學(xué)到具體醫(yī)術(shù)的學(xué)生。
“在醫(yī)學(xué)院,他根本就沒有畢業(yè)?!比巳豪铮窖艞餍÷暤泥止玖艘痪洹?br />
這一切,都聽在仲原的耳朵里,不過,他卻沒有動一動的意思,而是冷靜的注視著隋緣,似乎,在他堅(jiān)定的眸子里,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眼看著老者的氣息越來越弱,隋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狠心,一咬牙,一只手扶起老者,另一只手順勢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布?xì)??”看到隋緣如此手勢,仲原的眸子微微瞪大了,兀自不敢相信的看著隋緣?br />
練氣的人都能行氣,而所謂的布?xì)馐侵赣米约旱臍鈦碇委煂Ψ?,稱為布?xì)猓茏龅讲細(xì)獾某潭?,莫不是個中高手,而隋緣小小年紀(jì),居然有如此力,著實(shí)讓人驚訝的很。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xù)了五分鐘。
老者咳嗽一聲,身體震了震,然后長長的出了口氣。
隋緣把老者輕輕的放下,然后下意識的看了眼一直在觀察他的仲原,隨即站起來,來到慕雅楓的面前,低聲道:“有沒有安全的地方?”
“干什么?”慕雅楓不解的問道。
“找個地方把這本書給藏起來。”隋緣又看了一眼仲原,雖然并沒有感覺到惡意,但是,他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
“救護(hù)車怎么還不來……”人群中,有人不奈煩的說道。
“我是醫(yī)生,我來替他看看……”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仲原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進(jìn)而插滿了長短不一,開狀不一的銀針,這些物件兒,證明他是一位針炙醫(yī)師。
“您給看看吧,如果有需要,我也給您作證。”之前的中年男人急忙說道。
仲原施針很快,轉(zhuǎn)眼間,九針便插在了老者的各個穴道上。
稱著這個時間,隋緣拉著慕雅楓的手,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人群中,臨了了,他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看仲原有沒有跟上來。
“用不用跟著他?”就在隋緣消失在視線里的時候,一位七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仲原的跟前。
此人一身健子肉,眼神如同鷹隼般凌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少有的野性,一看就不是凡人。
“這孩子相當(dāng)不錯,你幫著照顧一下?!敝僭蕾p的說道。
“照顧?”中年男人微微一愣。
“那本書故然是個寶,可是,人才更是不可多得,他或許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仲原慢慢的說道。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中年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了。
第十八章傷寒雜病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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